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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御瑾一顿,脑海里响起的都是顾奈卿现在对他的厌恶和怨恨。
她怨他,恨他,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来往。
他又如何能在一个星期内让她回心转意?
他穷尽一切都无法让她原谅他,更别说是回心转意了。
“不可能。”
傅允珩站停在男人面前,反问:“为什么不可能?你没有得到妈咪的原谅,是因为你没有真正的放下身段去求的她的原谅。”
小家伙深呼吸一口气,认真缓缓道来:“妈咪其实是一个很善良很懂得替人着想的人。
所以只要爹地诚心实意的对妈咪好,放下身段去追的话,那么就一定能将妈咪追回来!”
傅御瑾抬眸望着眼前的儿子,心中颇有感触。
以前的大宝看顾奈卿怎么都不顺眼,可现在,竟然会替她说话。
“没那么简单。”
他轻摇着脑袋,漠然高贵的眼中染着几分懊悔,“她不会轻易原谅我,我曾对她所做的那些事,那些伤害,不是一个星期的弥补就能抵消的。”
如果他是顾奈卿,那么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
听到傅允珩说追回时,傅御瑾的心也跟着被牵扯。
傅允珩长叹了口气,随后严肃望着男人:“爹地,如果一个星期内你不能让妈咪回心转意的话。
那么你会失去所有。”
傅御瑾似乎听出了小家伙的暗示,手轻轻抓握住他的双臂。
“如果这场官司顾奈卿赢了的话,那么你会选择我,还是选择她?”
小允珩正视着男人,苍白虚弱的脸上逐渐浮现坚定:“爹地,我曾坚定不移的选择了你五年。
可现在,我想选择妈咪。”
他回答的很直白,没有任何的绕圈子。
傅御瑾抓在孩子手臂上的手无力垂落,此刻他明白,这五年来,他伤害了傅允珩,也伤了孩子的心。
这五年,他没有给过傅允珩关爱和关心。
可事到如今,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他的疏远和漠不关心,都是为了保护大宝。
他不是不想关心自己的儿子,而是不敢。
同时傅御瑾也知道,这一次的官司若是输了,他不仅会失去女主,还会失去大宝、二宝和小宝。
“允珩,你怪爸爸吗?”他终还是问出了这句想问而又不敢问的话。
他一直明白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可始终没有胆子去面对。
傅允珩听到这话,沉思了许久,小拳头也紧紧捏在了一起。
小家伙暗然忧伤的开了口:“怪过,我刚开始学走路时,想要爹地扶,可爹地你只是远远的看着。
哪怕我摔在了你的脚边,想要爹地抱抱,你也只是远远看着,说了一句‘自己站起来’。
每当我想和你分享我的兴趣和趣事的事时,爹地你也总是在忙。
甚至我们父子间,永远隔着一个一米的距离。有时候,我经常在想,爹地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病小孩,所以不喜欢我?
还是因为我不是爹地的孩子,所以爹地才这样对我?”
当初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想不通。
因为爹地的疏远和冷漠,所以他只能将所有对关爱的需求放在了顾茵茵身上。
以求寻得一点点关爱的慰籍,哪怕他知道是假的。
傅允珩说着说着,已经全红了下来:“可是你是我爹地,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永远爱你。
可是爹地,我觉得小琛小葵很快乐。我也想那么快乐,我也想被人关爱。”
小家伙主动对男人弯腰鞠躬:“所以对不起爹地,这一次,我会选择妈咪。”
望着傅允珩离开回房的背影,他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大宝的那一句句话像是锋利的刀,狠狠刺进了他的心里。
这五年来,他竟一直在伤害他的儿子。
见男人颓废,傅项国坐在他的身边,主动和他谈心安抚:“阿瑾别担心,就算顾奈卿得到许家的帮助,想要赢得这场官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会亲自出马去请金牌律师为你打这场官司。”
傅御瑾沉默着没有回答,如果可以,他并不想打这场官司。
更不想在法院和顾奈卿争的如此难看。
看出孙子的迟疑和难受,傅项国忍不住长呼一口气,由衷的告诫。
“阿瑾,我曾和你说过无数次。千万不要被女人所迷住,更不要相信女人。
女人都是一些狡猾并且自私的生物,她们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
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
老人拍了拍傅御瑾的肩膀,再度出声:“哪怕不要女人,也一定不能将孩子留给女人。
否则,会害了孩子的一生。”
傅御瑾抬起满是疲倦的双眸,望着眼前严肃认真的傅项国,认真摇头。
“爷爷,顾奈卿和你所说的那种女人全然不同。”
从小,爷爷就常和他说,女人不可信。
女人是世间最锋利的玫瑰,看着美丽,实则带着毒刺。
相信了女人,就会坠入无边无际的深渊。
一直以来,他也一直相信着爷爷的话。
可到他以御瑾的身份接触到顾奈卿时,他才发觉,女人并不是全像爷爷所说的那样。
顾奈卿是与众不同的存在。
她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欺骗,反而是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可最后,将她掏心掏肺的好一脚踩碎的人是他;欺骗她的人,也是他。
“胡说!所有女人皆是一样!”傅项国大怒,严声反驳。
傅御瑾安静的看着面前的爷爷,他没有询问爷爷为什么这么讨厌女人。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爷爷的母亲,他的曾祖母。
而曾祖母就是傅家的禁忌,绝不能被提起。
“爷爷,早些休息吧。”
傅御瑾起身回房,眼中是浓浓的疲倦。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傅项国悠悠叹了口气从沙发站起,这才走进了自己房间。
他的脚步停留在香炉前。
香炉前还整齐的摆放着两个骨灰盒!
傅项国动作熟练的拿起一旁的毛巾轻轻擦拭着手中两个骨灰盒,将两个骨灰盒擦的一尘不染。
“只有这样,你们才永远不会离开我。”
而他手中的两个骨灰盒上,还贴着两张黑白的小照片。
是两个女人的照片。
那是,傅项国已经去世的妻子和母亲。
砰砰砰--此时,房间的地板下传出一声古怪的声响。
傅项国放下手中骨灰盒,随后蹲下闹出声响的地板上敲了几下,犹如警告一般。
没一会,下面顿时没了声响,变得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