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师傅,我们就这么走了?”
“你还想怎么样?”
“就这样放过这个人渣也太便宜他了。”
“不要节外生枝,我们这次下山关系到你能不能踏入第九境,马虎不得。”
一谈到关系自己第九境的问题,白衣女子也不由的正视起来,传音道:
“师傅,这梁帝当真如您所言是背负大气运,将来有望一统天下的真命天子?”
黑衣女子微微皱眉,
“这些话,不要在这里乱说,毕竟是粱都金陵,不要小瞧任何一位世间帝王。”
“这有什么?”
“难不成就这金陵城还有人能偷听到咱们师徒二人的传音入密?”
“要我看,师傅您这次有可能算错了,就凭梁帝五年前灭了威远侯府满门的做派,他这人就没有一统天下的能力。”
黑衣女子在幕篱笼罩下的杏眼狠狠剜了白衣女子一眼。
“你个死丫头,要怀有敬畏之心!我门下弟子行的都是非常之事,一定要心怀敬畏,万般小心。”
“大汉覆灭之前,哪有什么隐世宗门,都不过是大汉天子坐下的鹰犬罢了。”
“所谓的隐世宗门,也不过就是在大汉覆灭之后,因为天地元气凝滞,外界不宜修炼,只有洞天福地才能突破天人界限,才发展起来的罢了。”
“哪里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世俗王朝。”
“要是现在还是汉帝临世,我当然不敢说这些话,可是现在不是天下六分了嘛。”
“而且您也说了,现在外界天地元气凝滞不宜修炼,只能在凡俗三境晃荡,我还怕他那不就堕了我们听雨小筑的威风了吗!”
“就你个死丫头借口多!”
“嫣儿,你要记得,咱们选的这一条修炼之路,到了最后虽然不用像道家渡雷劫、佛界渡心魔劫、武修渡刀兵劫,但是却需要挑动一国国运与天地大势相抗,来窃取一丝天机以成道。”
“其中凶险并不亚于其他流派,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一定要小心,万不可行差踏错一步啊。”
“一步输,满盘皆输。”
“都言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大汉覆灭至今,世间已纷乱千年。”
“现如今六国承平日久,相信战火在不久的将来即将重燃。”
“今时不同往日,我有预感,这次不会再是几个国家之间的小打小闹,在决出一个真正一统六国的帝王之前,这场战火不会轻易熄灭。”
“都道我们听雨小筑听的是血雨腥风,只是这血雨腥风我们自己又何尝不在其中。”
“这次你应劫入世,你一定要注意……”
白衣女子骆嫣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师傅唠唠叨叨。
幕篱下的俏脸甜甜一笑。
师傅有多久没这么担心自己了?
好像自从自己长大了,又多了几个小师妹,师傅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的就少了。
并不是说师傅不关心自己,不疼爱自己了。
而是没有那种时时刻刻围着自己转的那种感觉了。
“你个死丫头,师傅在这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还在这笑!”
“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听进去啦,听进去啦。”
骆嫣儿抱着自家师傅的手臂撒娇道,
“师傅的教导,徒儿一定铭记在心,一刻也不敢忘记的。”
“师傅您老人家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还放肚子里?你让我少操点心我就烧高香了!”
“你小师妹也是,这次出来没带上她,她现在在山上指不定又给我闹什么幺蛾子呢!”
“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收了你们这么几个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一天到晚的,净知道气我了!”
“还有,什么老人家,师傅现正是女人最美的年纪,哪里老了!”
“没见酒肆那个玩意儿,被你师傅迷得神魂颠倒的吗?”
“是是是,师傅魅力最大了。”
……
金陵城
大梁皇宫承乾殿内
梁帝李光正在和宁杀下棋。
李光落下一子,无奈看了一眼宁杀。
“和你下棋真是无趣的很,你这棋艺较之刘付波可是差远了。”
宁杀投子认负,妖艳的脸上面无表情。
“宁杀只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一把刀会不会下棋,没什么要紧的。”
“你啊你啊。”
李光指着宁杀摇头失笑。
一枚棋子在李光的指尖翻动。
“还没有那个孩子的消息嘛?”
“回禀陛下,我大梁国内以及其他五国,暂时还都没有得到关于那个孩子的消息。”
“五年了吧?”
“是的,陛下,五年了。”
“五年了啊……”
“隐世宗门……呵呵!”
李光起身,趿拉着鞋子走到了窗户旁站着。
宁杀赶忙起身跟了过去站在身后。
李光望着天空逐渐聚拢而来的乌云,喃喃自语。
“也到了该起风的时候了……”
……
另一边,
酒肆的伙计正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宁小爷犯愁,被走过来的掌柜的一巴掌扇在了后脖颈子上。
“还看什么看!”
“还不快把宁公子扶起来,送回宁府去!”
“真想让宁公子在这一直晾着啊?”
“你就不怕宁公子清醒过来之后扒了你的皮?”
伙计这才反应过来,先跑到门外叫了顶轿子,这才回过来搀起宁鹤鸣向着轿子走去,期间还和掌柜的要了块布,遮住了宁鹤鸣身前的汤汤水水。
轿子来到宁府门前,轿子被拦在了门外,正在伙计和门房解释怎么回事的时候,宁杀从宫里回来了。
宁鹤鸣是宁杀大哥宁大海的独子。
而宁杀父母早亡,是被兄嫂抚养长大,真真正正的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宁大海比宁杀整整大了十五岁,在四十多岁才有了这么一个老儿子,可谓是疼到了骨子里。
而且宁杀至今没有结婚,宁家现在就宁鹤鸣这一根独苗。
被宁大海惯的不成样子了。
宁杀掌管监察司当然知道宁鹤鸣往日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但是,一来宁鹤鸣虽然顽劣,但是不曾害人性命,而且在府里侍奉父母很是孝顺,是兄嫂的开心果,兄嫂年纪已逾花甲,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坏了老两口的清净。
二来嘛,既然自己要做孤臣,要做梁帝手里的一把刀,名声坏点反而不是什么坏事,有个二世祖的侄儿也挺好的。
所以,宁杀对宁鹤鸣的所作所为一直充耳不闻。
宁杀从宫里出来,骑马来到宁府门口,就看见一顶轿子正停在门前,一个小厮伙计打扮的人正和门房在说着什么。
宁杀有点好奇。
自己这宁府的大门逢年过节都没几个人敢来,这是谁啊,敢等我宁府的大门?
招过门房来一问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宁鹤鸣这小子喝多了被人送回来了。
伙计当然不敢说是宁鹤鸣迷jian不成反被操,只和门房说是宁小爷喝多了,给送回来了。
门房不疑有他也就这么和宁杀说了。
宁杀一听,就让门房带着伙计领赏去,不能让人家白送一趟啊。
宁杀自己扶着宁鹤鸣进了宁府。
宁杀看着怀里醉死过去的宁鹤鸣也是叹了口气。
“唉,小时候多乖的一个孩子,怎么长大成这样了呢?”
如果可能的,又有谁想自己孩子做一个二世祖呢?
“嗝——”
宁鹤鸣长长的打了一个酒嗝。
宁杀挥着袖子驱散酒臭味,却不成想闻到了一股意料之外的气味。
“来人,将我给刚才的那个伙计带回来!”
“我有话要问他!”
刚才宁杀闻到的正是千日醉的味道。
这千日醉在喝之前没有味道,醒酒之后也没有味道,只有在醉酒之时才会有一丝丝的味道。
平日里都只有宁鹤鸣让别人喝千日醉的份儿,今天竟然被人设计了。
皇上选妃在即,这个时候自己侄子被人灌了千日醉,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是有人在向自己表达什么吗?
由不得宁杀多想,实在是这个时间太过敏感了。
……
经过再三试探之后,阮红衣终于确定了,这个吃自己豆腐的小和尚真的是个残废。
他不仅听不见,说话说不清楚,眼神不好使,腿脚好像也有问题,走路总是摔跤。
阮红衣相信这个小和尚不是故意吃自己豆腐了。
就这一会儿,前面这个小和尚已经有两次差点摔个狗啃屎了。
这要是都是装的话,阮红衣也认了。
“人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吃你个豆腐怎么了!”
“老娘认了!”
看着身前这个走起路来踉踉跄跄,随时可能摔倒的小和尚,小姑娘不禁心头一软。
这个小和尚也太可怜了,自己是不是该帮帮他?
阮红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钱袋。
“可是自己的银钱也不多了啊。”
低头看看自己的钱袋,抬头看看眼前的小和尚,再低头看看自己的钱袋,再抬头看看小和尚。
“喂,要不要跟我混啊!”
看着依旧踉踉跄跄的继续往前走的小和尚,阮红衣这才反应过来:
“他听不见!”
阮红衣可爱的耸了耸肩,吐了吐秀气的小舌头,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了尘的身前。
阮红衣拦住了了尘,在了尘疑惑的目光中,先是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钱袋,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右手四指弯曲,大拇指翘起,指了指身后。
只可惜初次见面的两人实在没什么默契,了尘实在是没看懂阮红衣这自创的哑语。
无奈了尘只好指了指地上,然后做了个写字的动作。
阮红衣一排自己额头,懊恼道:
“对呀,写字就可以了嘛。”
然后蹲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写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本姑娘混了。”
“有本姑娘一口吃的,决不让你饿着。”
“有我的一口肉吃,就有你地一口汤喝。”
写完昂着头抬着下巴一脸傲娇的看着了尘,一副快来表扬我的样子。
了尘看在眼里,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温暖。
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
好久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微笑了。
从婆娑净土出来之后,先是因为镇魔棍的事被觉远老和尚追杀,然后记起了灭门血案,再然后王伯和姐姐施主惨死,自己灭了西虢公府,最后就是沧浪山庄一役,自己被两个老和尚差点封印。
这一路走来,好像一直在被逼着打打杀杀。
明明自己谁也没有招惹,可是麻烦就是不断地找上门来。
见小和尚也不点头也不摇头,阮红衣心里没了底,
“他不会不答应吧?”
“他要是不答应那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想着想着,本来傲娇地表情变成了眼巴巴地看着了尘。
生怕了尘不答应,还在后面又加了句:
“其实,你吃肉,我喝汤也不是不行。”
见小和尚还是没反应,阮红衣心里暗自嘀咕:
“这个小和尚不会脑子也不好使了吧?”
“这都不答应?”
也不知是为何,了尘觉得看见这位红衣姑娘自己的佛心都澄澈了。
了尘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并大着舌头说了声:“涩涩。”
好吧,其实是谢谢。
阮红衣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小和尚这是答应了。
高兴地直接蹦了起来,明明是她做好事,搞得好像是她求着了尘一样。
阮红衣围着了尘蹦蹦跳跳,险些将了尘带倒。
这才停了下来,扶着了尘向前走去。
一路上,明明知道了尘听不见,依旧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你要去哪啊?”
“我是准备要去金陵找我师傅师姐的。”
“不过,要是你着急的话,我也可以先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
“这是我第一次下山哦。”
“对了对了,我叫阮红衣,小和尚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
一袭红衣就像是一团火一样在了尘的周围跳动,温暖了了尘日渐冰冷的心。
——————
宁杀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酒肆伙计,微微皱眉。
按伙计所说,是宁鹤鸣见色起意想用千日醉收了一黑一白两名神秘女子,不成想却被两名神秘女子整蛊了,自己喝下了千日醉,期间伙计想要阻止结果根本动弹不得也开不了口。
宁杀不认为在金陵城一个酒肆伙计敢欺骗自己。
“那既然伙计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自己想多了?”
宁杀摩梭着自己的下巴想道:
“将一个人压制的动弹不得自己也能办到。”
“但是,想要让一个人开不了口,仅凭气势压制的话,
自己,办不到!”
自己总感觉这件事情哪里有问题。
不行!
还是得去宫里一趟,和皇上禀明此事。
“也许有人知道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宁杀也不管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酒肆伙计,直接让下人把自己的坐骑火奴儿牵了过来,这就要进宫。
宁杀出去之后,伙计颤抖着双手擦了擦脸上的汗。
“自己这次出去也能和人吹吹牛皮了,让奉刀使宁杀审问过,还能留下一条命的,整个金陵城就小爷一个!”
……
李光正在勤政殿用膳,勤政殿本是批阅奏折所在,只不过,李光即位之后处理国事废寝忘食,批阅起奏折来嫌再去吃饭浪费时间,索性就直接在这勤政殿用膳了,渐渐的这也就成了惯例。
秉笔太监包全根走到李光跟前轻声说道:
“陛下,奉刀使在外求见?”
“宁杀?他不是刚走吗,怎么又来了?”
“传他进来。”
“奴婢遵命。”
包全根退后两步转身向着门外高声喊道:
“宣,奉刀使宁杀觐见。”
话音刚落,宁杀就抬脚走了进来。
“臣,宁杀……”
宁杀刚要跪下,李光一摆手,
“算了算了,又没外人。”
“你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宁杀也不啰嗦,就把自己伙计和自己说的话和李光重复了一遍。
“哦?那你认为是这一黑一白两名女子有问题?”
“不是臣小题大做,只是此时正值陛下选妃之时,容不得一丝差池。”
“而且,臣的直觉告诉臣,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直觉?”
听到宁杀拿自己的只觉说事儿,李光不但没不当回事儿,反而皱起了眉头。
十年前,宁杀还是自己的贴身侍卫,自己有一次微服出巡,夜里住在客栈,宁杀也是说他的直觉告诉他今晚会有刺客,非要和李光换房间睡,当时李光只当是无稽之谈,没搭理他。
谁知道,李光不换,宁杀直接在李光的房间不走了,就站在李光的床边守着。
到了半夜果真有一伙刺客前来行刺,被宁杀守株待兔逮了个正着。
此后,还有几次,宁杀都是凭借直觉救了好几次驾。
自己曾问过一些人,他们给出的回复是,这世间总有一些人天赋异禀,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天赋。
既然宁杀都这样说了,那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自己还是要多加防备。
“好了,朕知道了。”
“臣,告退。”
宁杀就这么走了,因为他知道,皇上手中除了自己还有一股神秘力量。
李光站在门口看着宁杀离去的身影,问道:
“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那两名神秘女子?”
李光身后的影子一阵晃动,一个黑色的人影如同烂泥一般从中挣脱而出,逐渐化为人形。
“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听雨小筑的弟子。”
“听雨小筑?”
“对,听腥风血雨的听雨小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