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其他 > 云鬓缠枝(重生) > 第11章 毓君

云鬓缠枝(重生) 第11章 毓君

作者:南川了了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2-02-20 18:10:20 来源:言情小说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咚咚。”

“咚咚咚。”

有什么东西在云晚湾心间生根、发芽,即将破土而出。

她抚了抚不知缘何怦怦跳的凶猛的心口,手收进广袖里时,微微汗湿。

她随明白道听途说的坊间流言不可信,却还是忍不住去追问,几乎是有些迫切的道:“婶婶何出此言?”

那大娘左右顾盼一阵,确认无人注意这边,才道:“此事说来诡异,得从几日前简侯府的花宴说起了!”

原来,那五皇子在花宴后,似乎是撞了邪。先是回去的路上马车无端散了架,将他摔了个四仰八叉,被一行人灰溜溜地抬回宫;又是整日吵嚷有个黑衣人要索他的命。

“哦呦,可不得了哦!”大娘绘声绘色、手脚并用地讲述着,“有人瞧见那五皇子随他母妃进寺庙,据说竟有些疯魔了,无缘无故的就会抱头大喊大叫,看谁都像是要害他的样子,再也威风不起来咯!”

顿了顿,她有些忿忿道:“活该他遭报应!只是苦了寺庙里的佛子,估摸着要被这娘俩烦死咯!”

大娘又絮絮叨叨唾骂了几句五皇子,见云晚湾低头正思索着什么,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得罪到了这位。

她觑着她脸色,斟酌着开口:“……小姐?”

而云晚湾被她一喊,回过神来。

黑衣。

她方才思绪全然被这个词给占据了,没有注意大娘说了些什么。此时回过神来,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她顺着大娘的话,追问:“那黑衣人做的事,婶婶可否再详细说一说?”

两位大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摇摇头:“这我们便不知晓了。”

云晚湾眨眨眼,神色黯了黯。

而后一位大娘道:“要我说,若是真有黑衣人,那这黑衣人做的也忒好了!”

另一位也应和:“那可不!替多少人除了心头这口恶气!”

两人热火朝天地夸赞起黑衣人、唾骂起五皇子来,云晚湾插不上话,心里又沉甸甸地装着事,便道谢告辞了。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坊,渐渐驶入冷清的城郊。

喜桐抱着几袋零嘴,看着她家小姐倚着车厢,帷帘被微风抚开,日影透过树影斑驳陆离地落在她脸上,墨描般的眉一会儿舒展开,一会儿又微蹙。

喜桐将泛着蜜色光泽的蜜枣儿搁在小碟子里,放在她面前,道:“姑娘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罢。”

她一开口,云晚湾的眼睫扑簌两下,抬眼看她,眼中是湿漉漉的茫然:“……啊?”

下一瞬,她望见桌上的蜜枣,反应过来喜桐说了什么,轻轻摇摇头,将碟子往她那边推了推:“我不大饿。你自个儿吃罢。”

言罢,她托着腮,在心中叹了口气。

沈庭书那日分明说,拆了五皇子的马车。他又常常穿着一身玄衣。

如此说来,那个被五皇子惧怕的黑衣人便是他了?

可他为何无端要拆五皇子的马车?

是姜玉衡被迫顶罪,刻意命他去报复?

可他为何拆完后要通报自己?

云晚湾不大理解。

在她的记忆里,沈庭书一柄剑在军中无人匹敌,前世许多将士提起他时,常常会惋惜:“只是个暗卫,可惜了。”

他有能力,并不依靠姜玉衡为生,所以也不会唯姜玉衡是从。他也不大惧怕他,倒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姜玉衡牵制,不得不在他手下做事。

反而是姜玉衡似乎很是忌惮他,处处小心翼翼地提防。

彼时云晚湾不懂姜玉衡缘何如此,前世与他对峙时,才知原来他忌惮的是旁人发现沈庭书的真实身份。

由此可见,沈庭书并不是为了姜玉衡,才去招惹五皇子的。

那他是为了谁?

为了……她吗?

云晚湾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她在想什么。这人分明之前拒绝过她的。

想到这,她眉头微蹙,脑中万千思绪不得解之时,蓦地口中一甜。

她下意识地嚼了两下,口中炸开一阵细腻的清甜。

转头看去,喜桐正捏着一枚蜜枣儿,等着她口中那枚吃完,再喂她呢。

眉间一凉,是喜桐用手抚开她紧皱的眉心。

她听到她道:“莫要蹙眉,风华正好的小娘子,怎么近来老是唉声叹气的?”

看着她,云晚湾的心间也沁入丝丝清甜。

她信誓旦旦地表示,不会再蹙眉了。

喜桐轻轻“哼”一声,又喂给她一枚蜜枣。

云晚湾嚼着枣,心道,自己为何要为这些糟心窝子的事烦恼。

她已经被迫得罪了姜玉衡,不想再惹上五皇子了。

至于沈庭书……

云晚湾吐出枣核,向喜桐娇声埋怨:“你看,这个枣核没弄干净,掉渣了!”

喜桐凑过来查看她的唇有没有被划伤,云晚湾乖乖让她看。

心里却在想,她对这人知之甚少,此人身份又特殊的紧,报恩也好,静观其变也罢,似乎都要和政权扯上关系。

倘若还有其他皇子知晓他的身份、要对他下手的话,于情于理,她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陷害。

真是如这枣核一般硌牙。

云夫人的墓并未入云家祖坟,而是在祖坟附近另辟一处风水宝地下葬。

云晚湾跪在墓前,三叩首,烧了纸钱。

随即她抬起头,墓碑上并未写太多字,显得有些空旷清冷,但又因这显得更肃穆了些。

母亲的墓与其他女子不一样。

其他女子在嫁到夫家后,墓碑上一般以夫君之姓冠自己之姓,省去自己之名。按道理说,母亲应是“云董氏”。

可云晚湾见到的,她的墓上分明写着“董氏毓君”。

云晚湾不大懂得这意味着什么,只知此举颇为离经叛道。

她也不大记得自己的母亲了。

母亲去世已四年有余,云晚湾又在她仙逝后大病一场,待病好了,关于母亲的记忆她也忘得差不离了。便是她想回忆,也记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那是个极其貌美的女子,喜穿一身素衣,牵她去街上的手如暖玉般温软。

父母亲伉俪情深,母亲去世后父亲一直未续弦,旁人稍微提起她,云将军便伤心不已。因此董氏在云府是个有些忌讳提起的存在。

云晚湾甚至连她的模样都不清出,只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与母亲长得相似。

而当云晚湾病好后,祖母与父亲一同告诉她,母亲是病逝的。府中下人口径也一致。彼时云晚湾年纪尚小,没能明白父亲眼中的无奈与疲惫、祖母通红的眼眶和喜桐躲闪的目光。

如今她似乎抓住了些什么,却没有勇气去探究一番。

关于母亲,她总觉得他们隐瞒了她什么。她迫切地想得知,但她实在记不起来任何有关母亲的事情。

她站起身来,转身欲走的瞬间,眼中却酸涩的厉害。

她回过头,摸了摸母亲冰冷的墓碑,张张口,还未说出一个字眼,眼泪先落下来了。

她默默流着泪,喜桐小心翼翼蹭过来,挽住了她的胳膊,小声道:“小姐……”

云晚湾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只是她突然好委屈。没由来的委屈。

上京同她一般大的贵女,母亲几乎都健在,偶有排行小的、母亲年迈而逝的,人家也都记得与母亲有关的物事。

她却什么都记不得了。

甚至因为一些原因,连母亲的画像也未曾见过一张。

她虽重生一次,看似洞悉未来,可如今她所经历的和前世有微妙的不同,她也不想顺着前世的活法再重来一回,借机寻觅机会来报复姜玉衡。她选择了换种方式,结果反而愈发无从下手了。

此时此刻,云晚湾才终于在眉眼间泄露出几分属于前世的无能为力的情绪。

表婶代祖母掌家,做事挑不出错处,可毕竟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人家也有自己的家室,云晚湾还是能感觉她对待自己时,虽然全心以待,却无可避免的疏离。

直到此时,云晚湾才发现,她居然没有个可以无话不谈的知心人。

至于喜桐,虽然同她亲近,亦不同于母亲。

她反握住搭在自已小臂上喜桐的手,眼泪落得更凶了。

喜桐看着她落泪,忽然有些明白为何话本子中会写,帝王为博美人一笑,点烽火戏诸侯了。

云晚湾原本就生的有种弱柳扶风的脆弱之美。一落泪,直看的人心尖抽痛。

至于她有多美呢?

喜桐一个读书有限的丫鬟,思索良久,终于得出一个恰当的比喻。

她的美似是晨间日头未出时,荷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令人忍不住想将那荷叶采撷下来,捧在手中;却又小心翼翼,唯恐半分不小心,倾倒了荷叶,令那心尖尖上的露珠破碎。

思及此,喜桐拿出帕子,小心为她擦着眼周的泪,道:“风这么大,小姐仔细皲了脸!”

这话不知哪里戳到了云晚湾的心窝,她哭着哭着莫名笑出声来,喜桐抬眼一看,她皱着脸,又哭又笑,眼泪还在大滴大滴砸落。

在心里又叹息一声,她指着头顶的天儿给云晚湾看:“天色不早了,我瞧着似乎要落雨,咱们还是快些回城罢!”

云晚湾说好。

便驱车前行。

没走几步,天色蓦地暗下来了。

云晚湾揉着发红的眼眶,掀开帘子看,外面果然淅淅沥沥落了几滴雨。

那雨丝先是稀疏,旋即逐渐细密,在天地之间织出剪不断的丝帛。

云晚湾放下帘子,示意喜桐看。

喜桐张口结舌。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嘴这么灵光。

她在云晚湾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挪至车门处,正欲告诉车夫驾车驾得稳妥些,却被一声长长的“吁——”声打断。

马车一晃,险些将喜桐甩出去。

她惴惴不安地拽着帷帘起身,回头,云晚湾正扶着扶手,神色同样肃穆。

在淅沥的雨声中,马夫的声音如雨声一样忽高忽低,颤抖不已。

他说:“小、小姐……这路,今日咱们应是走不了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