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封山禁海的法令颁布之后,内门执事堂陡然变得热闹起来,众多内门弟子进进出出,都在忙于兑换修行所需要的灵材物资。
恰好徐逸委托东玄城城主在岛外招募的书吏人员也已经到位,稍作培训交代,即刻便投入到事务中来。毕竟只是抄写计算的简单工作,虽然繁琐,但也并不复杂。
这一类事情若交给崇尚清净自在的玄门弟子来做,枯燥的如刑罚一般。
主持外门事务的竺凤清,只是不想见师弟的改革被人嘲笑,所以才认真做事。至于其他的弟子们,则就同徐逸没有这样深厚的情义,自然不会不计回报的任劳任怨。
这些俗世中招募来的人员,本身对玄门修士便怀有一份向往与敬畏,再加上报酬丰厚,做起事来一丝不苟。徐逸在一旁观察许久,也没挑出什么毛病,心里自是非常满意。
“师兄,众同门支兑灵材太多,内门仓储已经快要空了!”
徐逸刚刚舒服了没有多久,徐连城便又找上来告知此事。
“这么快?”
徐逸闻言也是一愣,他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将宗门仓储经营的颇见规模,本以为可以维持运转一段时间,却没想到这么快便要见空。
“是啊,虽然门规颁布不久,众内门弟子所积贡献不多,但却可以用道钱购买。这两天时间下来,灵材物资被大量支兑,道钱也是收了不少。”
徐连城又回答道,神情不无焦虑:“封山禁海之后,各种修行所需不能就近获取,大家应该是想多积存一些,所以才这么热切。按照这势头,再过两天,内门仓储怕是便要耗尽。”
徐逸闻言后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封山禁海的法令给宗门秩序带来的震荡不可谓不大,诸同门积货应变也在情理之中。也不排除或许有人仍存抵触之心,便想掏空宗门仓储,迫使宗门改变施行未久的法令。
他取来内门仓储账簿略作翻看,见到短短几天时间内便收得几十万的道钱,两眼不禁微微一眯。这些家伙平日里都不显山露水,背地里都有钱的很啊!
这也难怪,道钱虽然是中州道庭创造出来的,但却很快风靡海内外玄门。相对于灵石属性气息驳杂与开采不易,再加上以物换物的各种不便利,具有统一标准、方便携带又可随时产出的道钱无疑是更好的修士货币。
筑基期的修士一个昼夜的灵力转化便可制作一枚道钱,修为境界越高,每天能制作的道钱便也越多。像是元婴期的修士每天便可生产上百枚的道钱,如果不是生产道钱还需要材料和固定的封存工序,效率将会更高。
东玄宗众内门弟子皆修道有成,当然、并不包括徐逸这个害群之马。修炼闲暇之余,他们偶尔也会制作一些道钱收存备用。眼下正逢宗门规令大变,自然不吝使用花销。
“如果每天都能吸钱这么迅猛,要不了多久怕是就能凑够我筑基所需啊!外门弟子虽然听差任使,但油水却远远比不上内门这些家伙啊……”
徐逸心里暗自嘀咕,但他心里也明白这种现象不可持久,就算同门手中还有余钱,宗门仓储却已经将要见空。
更何况,这些道钱讲明了是属于宗门公有,他如果大肆中饱私囊,必然会引起公愤。哪怕他再怎么急迫的想要筑基,这些同门却没有义务为他的修行倾尽所有。
“师兄,要不然去外门酬勤堂调取一些物资?眼下令式新行,如果这么快就仓储见空,可不利于法令威严的建立啊!”
见徐逸沉默不语,徐连城便又开口建议道。
“不可,外门的维持同样重要。更何况,外门仓储物资未必就合内门使用。”
徐逸闻言后连忙摆手否定,外门那些新进弟子才是宗门的未来,眼下正是培养他们对宗门归属感的时候,绝不可以将宗门的内虚暴露在他们眼前。
又思忖片刻,徐逸才吩咐道:“悬赏榜上录入求购信息,收购内门弟子手中盈余灵材物资,以宗门贡献支付,价格浮高两成、不,三成!”
“这、这似乎有点不合理,宗门卖给弟子灵材本就比市价低了将近两成,若再浮高三成去收购……”
前脚低价卖出,后脚又要高价收回,差价足足一半,岂止是不合理,简直就是愚蠢。
然而徐逸却有自己的打算:“宗门作此经营,本就不是为了盈利。封山禁海是为了养护山门,兑换灵材是为了弟子修行便利。出入之间还要斤斤计较,便失了改革的本意。况且,哪个宗门会担心弟子贡献太多呢?”
如果不牵涉钱货交易,所谓的宗门贡献只是一个数字罢了,发出再多徐逸也不会心疼。他巴不得众弟子积攒更多的宗门贡献,只有这样,他们对宗门的发展才会更加上心。
徐逸也不担心这种做法会让内门弟子们察觉到宗门仓储的薄弱,这些内门弟子入门年久、各有师承,只要不是宗门存亡的大变故,也不会轻起离宗之念。
“好吧,同门急于兑换灵材倒也不是即刻就消耗一空,见有这样的差利应该也会退返一部分换取贡献,可以缓解眼前的困境。”
徐连城久在执事堂跟随徐逸做事,倒也不失思计,闻言后便点了点头。
“有了钱,不怕没货。再支取五十万道钱出来,交给东玄城的苏城主,让他即刻安排人员前往周遭诸岛坊市搜购灵材物资,尽快运回宗门。”
诺达东海不只东玄宗一个修行宗门,其他宗门或散修规模势力虽然不如东玄宗强盛,但灵材物资的产出同样不少。
加强对外界的贸易往来,同样也是宗门未来发展的重要内容之一。眼下同门提供了这么多的起步资金,自然是要尽快的排上日程。
徐连城连忙将事情记录下来,然后又抬头说道:“师兄,既然封山禁海的法令已经颁行,是不是要安排弟子在山门周遭巡逻,禁绝弟子私自樵采渔猎的现象?”
“这个眼下还不急,宗门作此改变,弟子们都还在惊疑适应。太早做出威令恐吓,只会加重抵触不适之情。眼下的法令实施,还是只防君子,不防小人。”
玄门弟子不同于俗世凡人,个体的力量和自由度要更高,强硬的令行禁止只会适得其反。
不过徐逸对此也早有计议,并不会长久的放纵下去:“等到同门适应变故,各自贡献积多,良序自然形成。人人都成宗法耳目,违法者必遭群众厌恶,那时再以威令杜绝,才会事半功倍。鱼儿总要入网,才能方便捕杀!”
徐连城听到这话,眸光顿时一亮,继而欲言又止,稍作斟酌后才开口道:“我真好奇师兄你的身世,这一番谋事御人的智慧,还有宗门一系列整顿举措,全都用术有方,不像玄门弟子天生具有……”
“我的身世啊?我本来也是中州人士,幼时身患恶疾、遭到父母遗弃,幸被师父捡到带回宗门,从此后就在此间生活。”
徐逸听到这话便微微一笑,随口回答道。
“对不起,师兄,我、我真不知你的身世这样悲惨,不该贸然发问。”
徐连城一脸的歉意并手足无措,连忙低头道歉。
“你问或不问,我的身世都是如此。惨吗?我也不觉得。生而不养、禽兽不如,我只是那对男女一时贪欢的附赠,既然不被珍惜,也不值得为此介怀。虽然亲缘有憾,但我道缘美满,有师长的关怀,有同门的、呃,虽然谈不上友爱,但我知他们心里敬佩我。”
徐逸倒是看得开,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人生在世,谁无三分不可告人的**?就连你也对自己过往遮遮掩掩,至于我因何得此御人用术的智慧,你也不必再好奇打听。”
“师兄说的对,我不会再问了。”
徐连城闻言后便连忙点头应是,但在沉默片刻后又说道:“我也不是刻意向师兄隐瞒身世,只是这当中罪业纠缠,讲出来只是增人烦忧。我的仇人太强了,有生之年我也不知能否……”
徐逸听到这里,正待再说几句,门外阔步行来一名内门弟子,入房望着徐逸便笑道:“徐师弟,内门斗法台已经建成,许多同门都在那里张望,你要不要过去看上一眼?”
徐逸闻言后眸光顿时一亮,继而站起身来笑语道:“师兄们做事真是迅速,前日预计,今日便成,那是要去看一看。”
他转头又吩咐徐连城去将刚才讨论几桩事则尽快落实,然后便与这名前来报信的内门弟子同往那刚刚建成的斗法台走去。
“师兄,我脸上有花吗?”
走了一会儿,徐逸察觉到身边这人视线总在有意无意的打量自己,便好奇问道。
那人闻言后连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徐师弟你今天格外的精神。”
“师兄你也风采卓然啊。”
徐逸笑着互吹一句,心里却暗暗生出警惕,只觉得对方必然没有存着什么好心思。他是一个英俊的精神小伙人尽皆知,值得这样特意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