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其他 > 男主们都苦尽甘来(快穿) > 第46章 第 46 章

男主们都苦尽甘来(快穿) 第46章 第 46 章

作者:水蜜桃味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2-05-29 23:20:18 来源:言情小说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第二日一大早, 谢迟晋便遵守诺言,送来了几张空白的贺帖,还有笔墨砚台一应物什。

只是唯独缺了他那位好友的名字和身份。

秦凝便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先写了一份贺帖出来, 到时候拿给谢迟晋, 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再改。

她想着, 谢迟晋自小便是闲不住的性子,只喜欢刀枪剑戟,不爱读书,他的朋友或许也与他喜好相仿, 便没写得太晦涩, 都是浅显易懂的大白话。祝词也是希望那人身强体健, 武艺精进这类的。

这日, 写完贺帖,秦凝正准备拿到谢府,出门走到前院花厅的时候,正巧碰见了从外面下值回来的爹爹。

看她似是要带着婢女出门, 爹爹问道:“是要去看吴不思?”

秦凝迟疑片刻,点点头,“嗯。”

“你先去看看他,爹爹也在尽力通融朝中关系,不会让他有事的。”

“好。”

秦凝不愿爹娘为了吴家的事情烦心,所以一直没把那件事告诉他们。

在父母面前, 她一直都说自己跟吴不思相处得融洽,并无什么龃龉,所以爹娘都以为他们夫妻关系和睦。

跟爹爹说完话,秦凝让落夕回去取赵大人的手信, 之后主仆二人一道出了府,先去了昭镜司。

坐了大半天马车,终于驶到了昭镜司。

有赵大人的亲笔手信,她们跟上次一样,顺利进了昭狱,有一刻钟的时间探监。

再次进到暗无天日的昭狱,里头依然充斥着腐朽得令人作呕的气息。

借着拐角处火把的光线,秦凝走到了中间那个牢房。

这次一看到她过来,吴不思立刻起身走近她,似乎是有话要说。

秦凝看了眼脸色各异的吴家众人,随吴不思走到了牢房的角落。

“有什么事?”秦凝压低声音问道。

吴不思抓着两根粗糙的木栏,语气带着焦急,“玉珰,我求你帮件事。”

秦凝这时才注意到,他神情憔悴,像是好几日都没休息好了。跟上次她过来的时候,沉稳从容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什么?”

吴不思斟酌了半天难以启齿,可察觉到牢房另一边投过来的视线,他隐晦地往那边看了一眼,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我想求你,在外面帮婧儿求求情,无论如何都要免了她的死罪。”

早在吴不思视线游移的时候,秦凝便已经猜测,他开口要求的事情跟杜婧有关。

可是亲耳听到他说出口,她还是觉得荒唐。

秦凝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以为这是举手便能办成的小事?”

吴家犯的是通敌叛国之罪,按律法要诛九族的。

他们秦家为吴不思四处奔走,能免了他一个人的死罪,便已经是烧高香了,他居然还想再捎带一个?

他以为他们秦家是有三头六臂不成?

吴不思也知道自己这个请求是强人所难,可他也是没办法,“玉珰,你哪怕不救我出去,也一定要救婧儿。”

后头的落夕听见这句话,差点要气得跳脚。

他说的这是什么话?让她家姑娘去救他的好表妹,救他的好妾室,他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相比较她的气恼,秦凝反倒异常平静,只是淡声问他:“为什么?”

上次她过来,吴不思还不想让她牵涉其中,怎么这一次,他忽然改了主意,还非要让她想办法救杜婧出去?

吴不思臊红了脸,“婧儿她……有了身孕。”

秦凝听到这个消息,竟也没多意外。

连意外的情绪都没有,就更不说其他了。

若是秦凝露出诧异和失望的神情,吴不思反倒能自在一些,可她眼神平静无波,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反倒让吴不思羞惭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吴不思底气不足地为自己辩解,“我,我之前没碰过她,只是前些日子喝醉了酒,这才犯下错事。”

“你不必跟我说这些,”秦凝并不想听他辩解,“你既然能给我写放妻书,为何不提前给她也写一张?”

让一个妾室跟吴家摆脱关系,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我写过,但是被婧儿……撕了。”

杜婧名义上是吴不思的表妹,可实际上两人关系隔得老远,都出了五服之外。只不过杜婧的娘亲曾跟吴不思的娘亲相熟,两人这才以表哥表妹相称。

若不是三年前,吴不思纳了杜婧为妾,原本杜婧也不会被牵连进来。

“玉珰,我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好办,可这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不然我到九泉之下要如何面对父母?我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尽力救婧儿出去。”

他说完这句话,秦凝沉默了许久,没有拒绝,但也没给他肯定的答复。

“我走了。”

不顾身后吴不思的呼喊,秦凝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地往外走去。

后头传来一声吴家二婶的风凉话:“我早说过了,她跟咱们根本不是一条心。人家秦家可是百年世家,要不是当年被谢小将军退婚,她哪会嫁到我们家来?”

秦凝不想跟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头也没回,带着婢女走出了昭狱。

刚走到外面,落夕便气得跺脚,眼眶也是红的,替秦凝觉得委屈,“姑娘,他们真是欺人太甚,干脆让他们在牢里待一辈子好了。”

秦凝看向她,有些好笑地道:“我都不气,你气什么?”

“他把表妹领到家里就算了,居然还搞出了身孕,真是不知廉耻。”

秦凝微垂下眼,“既然都收为妾室了,有这么一天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底线一旦逾越了一步,那么逾越十步也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秦凝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落夕不满地道:“可当初他明明跟夫人说,只是给走投无路的表妹一个归宿,不会真的拿她当妾室看待,此生都只有夫人一人。到头来,还不是食言了。”

秦凝不在意地笑了笑,没接话。

秦家儿郎永不纳妾,女子若嫁入别家,也必须两年没有后嗣,主君方能纳妾。

这是秦家的规矩,当初秦凝跟吴不思成亲之前,便已经说好了的。

可两年之期还未到,某日,吴不思忽然将杜婧领了回来,说她父母双亡,在偌大的京城无依无靠,只能来投奔他。

秦凝直言,照顾旧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何必非要纳为妾室?

吴不思说让她一个人住在外面总是不放心,可也不能让她无名无分地住在吴家,所以只能收她为妾室。他跟杜婧说好了,他们只有名义上的关系,绝不会越雷池半步。

杜婧也含羞带怯地低头,说她并无二心,只是想谋个安身立命之所,有地方住,有口饭吃就够了。她只把吴不思当兄长看待,绝不会破坏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

秦凝没再多说什么,点头应了。

只是从那之后,她跟吴不思便从此生分了下来,形同陌路一般,在府上连见面的次数都很少。

不管吴不思和杜婧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在秦凝心里,吴不思因为一件再容易不过的小事都能毁了诺言,足以说明他是个言而无信之人,而她不想接受这样一个人。

秦凝曾提过和离,吴不思一直不答应。

因为不想将事情闹大,也不想让父母担心,所以秦凝才没有坚持。

总归两家离得不远,她可以经常找借口回娘家小住,一回到吴家就关上门,在单独的院落过自己的小日子,倒也不会受到太多影响。

没想到吴家会忽然出事,吴不思只能给她放妻书,也算是正好了了秦凝的一桩心愿。

“还说什么姑娘是被谢小将军退婚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当初发生的事,胡乱编排些什么?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

当初明明是她家姑娘退的婚,谢小将军主动把退婚的过错揽到自己头上,也是为了不影响秦家和姑娘的名声。

秦凝对吴家这一大家子人都没什么好感,他们在她眼里连陌生人都不如,她自然不会因为几句妄言而生气。

看出她不愿意谈论吴家人,落夕赶紧压下恼怒,转移话题,“姑娘,我们直接回府吗,还是?”

“先去一趟将军府。”

正好谢府和昭镜司都在城东,离得不远,不如顺道一起去了。

秦凝到将军府的时候,谢迟晋正在院子里练刀。

他练的不是寻常轻薄的刀,而是一柄重刀,秦凝从前试过一次,她连提起来都很费力,更别说挥舞了。

在战场上,为了更好地在马背上作战,武器越长越重就越有利,谢迟晋天生神力,能轻松挥舞数十斤的长刀□□。就连少有人会用的方天戟,他也能用得很好,长戟一挑,便能直接将敌方将领挑下马。

京城里关于他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早就在茶楼说书人中间传遍了。秦凝就算不特意去听,也总能入耳几分。

谢迟晋动作迅猛有力,气势逼人,只见银霜般的刀刃挥出残影,宛如苍龙飞掠而下,杀意腾腾。只看他敏捷的动作,完全想不到这柄刀有多重。

看到秦凝出现,谢迟晋眸光微动,收刀放在旁边的武器架上,发出沉闷的铿锵声。

他随意地接过长随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你来了。”

“贺帖我已经写好了,只是还没问过你那位好友叫什么,便没写名字。”

秦凝将手中的锦盒递过去,里面放的是她写好的贺帖。

谢迟晋擦汗的动作一顿,把巾帕丢到一边,接过锦盒打开,拿出里面折起来的金封贺帖,视线快速扫了一遍里面的内容。

“这就行了,不用写名字。”看完,他把贺帖放回去,盖上锦盒盖子,放到了旁边的空桌上。

秦凝想趁机再提一次求情的事,还不等她想好如何开口,外面就进来一个小厮,拱手禀报道:“将军,秦家大公子求见。”

大哥过来了?

秦凝立刻紧张地看向谢迟晋,有些担心他会将人请进来。

凑巧谢迟晋也在看她,对视片刻,他挪开视线,淡漠地道了句:“不见。”

秦凝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幸好她刚才留了个心眼,特意让车夫将马车赶到了旁边隐蔽的巷子,不然肯定会被大哥认出来。

只是秦凝有一点想不明白,她前几日就得到了谢迟晋回府的消息,为何大哥今日才知道此事?难道大哥的消息还没她灵通么?

秦凝沉思的这会儿,谢迟晋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后者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开口:“姑娘,有什么事不如先去花厅坐一会儿,喝杯茶休息片刻。”

秦凝点头,“好,有劳了。”

她被请到待客的花厅,独自静坐了一刻钟多的功夫,才等到谢迟晋从外面进来。

他换了身玄色的宽袖绣金锦袍,柔顺如缎的乌发高高束起,发尾还带着未干的潮意,似乎是去沐浴了。

跟上次一样,屋中只有他们二人,谢迟晋直接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秦凝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压迫感十足。

等待的时间里,秦凝已经做好了准备,见他过来便连忙说明来意,“谢将军,我上次跟您提过的事……”

谢迟晋指尖轻叩了两下案桌,“我考虑考虑。”

想到刚才跟吴不思的对话,秦凝还是开口道:“谢将军,我可否再求你一件事?”

“什么?”

“我想求你再救个人,她叫杜婧。”

“她是谁?你朋友?”

秦凝尴尬地点了点头。

她实在不想说,杜婧是她夫君的妾室。

这件事她面对父母说不出口,不知为何,面对谢迟晋更加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谢迟晋淡淡应着。

说完这事,似乎就没什么别的话要说了。

秦凝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告辞,听见谢迟晋主动开口:“金子怎么样了?”

她眨了下眼睛,“挺好的,还像从前那样有活力。”

谢迟晋看上去像是放心了的样子。

秦凝没再说话,花厅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她觉得有些尴尬,便又想提出告辞,不曾想忽然听见谢迟晋问:“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秦凝微怔,犹疑的视线不自觉看向他,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前两次见面,谢迟晋对她的态度疏离客气的,这样关心的话,不像是现在的他会说出口的,倒像是……他们之间回到了从前那般。

话问出口,谢迟晋自己也愣了下。

他原本不想这么唐突的,也知道以他们如今的关系,自己根本没资格关心她。

可一看到她起身要走,谢迟晋满心只想留住她,来不及细想找话题,就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早就想问的心底话。

秦凝以为他只是想客套一下,便同样客气地回复:“我过得还好,你呢?”

谢迟晋挪开眼,嗓音透着些低哑,“我也很好。”

“那就好。”秦凝垂下乌浓的眼睫,抿出一个浅浅的笑。

在谢迟晋晦暗复杂的眼神下,秦凝最后还是起身提出告辞。

谢迟晋攥了攥拳,低声道:“你若不想被你大哥瞧见,可以从后门走。”

“多谢了。”

秦凝走后,谢迟晋准备出门,刚利落地翻身上马,就被躲在暗处的秦苍柏拦住。

秦苍柏打听了好几天,才终于听说谢迟晋回来的消息,便一直等在谢府门口。

他厚着脸皮上前搭话,“谢小将军,我们从前打过那么多场马球,怎么说都算认识一场,你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这话秦苍柏说得有些心虚。

从前他是跟谢迟晋打过很多场马球,但每次都是谢迟晋让着他。

秦苍柏不参与的马球比赛,魁首永远是谢迟晋。可只要他一上场,拜谢迟晋所赐,回回得分最多的都是他。

秦苍柏当然知道,谢迟晋这么让着他,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是玉珰的哥哥。

谢迟晋忽然被秦苍柏拦住,面上也不见恼,“我还有事,有话直说。”

秦苍柏道明来意,为的果然是吴不思的事。

见谢迟晋沉默,秦苍柏尴尬地笑了笑,愧疚地道:“迟晋,当年的事是我们家对不住你,但这件事跟玉珰没关系,她是被我们逼迫的。你若是还念着当年的情谊,可否帮了这个忙?”

谢迟晋扯着缰绳坐在马上,神情喜怒难辨。

身下高头大马焦躁地踱步,他抬手安抚,“就算免了吴不思的死罪,他也一样要被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救或者不救,还有什么区别吗?

“这点我们也知道,但他怎么说都在最后关头交出放妻书,救了玉珰,所以我们总得……”还了他的恩情,不然秦凝心里始终是个结。

秦苍柏话还没说完,谢迟晋便拧了眉,捕捉到一个关键词:“放妻书?”

之前他跟赵景恪一同出去办事,临走前,向赵景恪要了一份吴家涉案人员的名单,发现里面并没有秦凝的名字。

当时谢迟晋还觉得疑惑,秦凝明明已经嫁给了吴不思,怎会没被牵连其中?

他今日本来打算去昭镜司,找赵景恪还东西,顺便打听一下情况,没想到就从秦苍柏这里得知了真相。

原来是吴不思写了放妻书,怪不得。

“是。”秦苍柏诚实地道。

这件事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况且,为了不让秦凝跟吴家的事牵扯起来,他们不仅不能瞒着此事,还要大大方方地告知别人,秦凝早已经跟吴不思和离了,谋反的事跟她无关。

“谢小将军,只要你肯答应这件事,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就当是为了偿还我们秦家对你的亏欠。”

“这件事我会考虑,秦公子请回。”谢迟晋没接他的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像是有急事的模样,说完这番话,就急急策马离开。

秦苍柏准备好的一肚子赔罪的话,才刚说了个开头,听他说话的人就已经跑了。

他想把备好的厚礼送进谢府,可没有谢迟晋的命令,门房也不敢乱收。

秦苍柏只能带着一马车的东西,原路回家。

不管怎么说,谢迟晋答应了就好。

另一边,谢迟晋一路来到昭镜司,将缰绳丢给门口的卫兵,脚步匆匆地阔步走了进去。

赵景恪今日还未下值,谢迟晋便直接去找他,一方面还了他的腰牌,另一方面,打问秦凝没被牵扯进去的原因。

昭镜司办事自有一套规章,断不会稀里糊涂来办,所以谢迟晋很快就得到了答案,跟秦苍柏说的一样——吴不思提前写好了放妻书,并且秦凝跟吴家众人关系一向不好,常年待在娘家,与谋反一事无关,所以才没有派人去秦家抓她。

若是临时写好的放妻书,定然糊弄不了昭镜司的人,所以这是吴不思提前写好的。

不管他为什么要写这么一张纸,总之,他和秦凝已经彻底没关系了。

临走前,想起今天秦凝跟他说的事,谢迟晋多问了句,杜婧是谁。

赵景恪派人去查了一番,过了半柱香,下属回来禀报,杜婧是吴不思的表妹,如今是他的妾室。

听到这个消息,谢迟晋的脸色霎时间阴沉下来,连刚知道秦凝跟吴不思和离的好心情都荡然无存。

这就是她说的,过得还好?

吴不思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连不纳妾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就这样还敢求娶她?

赵景恪见他眉眼间染上愠怒,不由问道:“谢将军,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谢迟晋收起了脸上的怒意,转而道:“赵大人,我有件事想托你帮忙。”

“请说。”

谢迟晋走后,吴不思被换到了昭狱最深处单独的一间牢房。

吴不思倒是没有受刑,但那里阴暗得半点不透光,蛇虫鼠蚁遍布,行刑的暗室就在旁边,每天都能听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足够他这个公子哥受的。

秦凝前脚刚回到家,后脚,秦苍柏就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玉珰,我把那件事跟谢迟晋说了,他说会认真考虑此事,你且放心。”秦苍柏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他在心里叹道,不愧是谢老将军的子孙,这份豁达心胸,不知比那吴家儿郎强上多少倍。

秦凝微诧:“大哥你见到他了?”

“是啊,我实在没办法,就在他出门的时候拦住了他。没想到才刚提起这件事,我准备的礼物都还没来得及送出手,他便答应了。”

“原来如此。他答应帮忙便好。”秦凝假装自己没见过谢迟晋,顺着秦苍柏的话说道。

大哥没被谢迟晋为难就好。

秦凝又忽然觉得,之前是她自己小人之心了。

以谢迟晋坦荡磊落的性子,就算心中对他们秦家有恨,顶多就是袖手旁观,怎么都做不出落井下石,冷嘲热讽这样的事。

过去这些年,他变了许多,但也有很多地方一如既往,从未变过。

秦苍柏道:“玉珰,你不必再为这件事忧心了。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吴不思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他们秦家虽是百年望族,但父亲那一辈子嗣凋零,父亲又无心官场,只在户部领了个闲职。

到了秦苍柏这一辈,他倒是与秦父恰恰相反,在官场上如鱼得水,但他一直在外为官,没有回京,所以秦家如今在朝中的威势大不如前。

吴家遇到事情,父亲一直都在四处奔走,但朝中没人敢碰这件事,所以忙了一个多月也没让事情有转机。如今,谢迟晋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若是他肯在圣上面前通融几句,免了吴不思的死罪,让他只是流放三千里,他们秦家对吴不思也算是仁至义尽。

“嗯,我明白。”

“对了,谢小将军那边,过些日子我跟父亲备厚礼,亲自上门答谢他,此事也不用你操心。”

明明是为了她的事而奔走,可大哥却把所有事都替她想好了,不想让她费心插手。

秦凝又是感动又是无奈,柔声道:“大哥,最近这段时间,辛苦你和爹娘了。”

秦家不像吴家那么庞大,没有乱七八糟的妾室,子嗣一向单薄。但正是因为这样,亲情才比寻常世家更浓厚。

“跟你亲哥哥客气什么?”秦苍柏爽朗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玉珰,往后你就安心住在家里,什么都不用管。我马上就调任回京,从今往后,有大哥罩着你,我看谁还敢给你气受。”

什么吴家,什么吴不思,什么表妹,该关大牢的关大牢,该流放的流放,跟他们家再也没关系了。

往后玉珰就安安稳稳地住在家里,看谁敢不长眼地过来欺负他妹妹。

秦凝的笑容染上几分暖意,“好。”

只是没想到,秦苍柏的海口才刚夸下没半个月,便有人找上了门。

秦凝正站在窗边,修剪一枝盛放的并蒂秋海棠,忽听下人来报,说是谢小将军来府上了。

秦凝一时分心,差点将开得正好的花枝给剪断,她定了定神,放下剪子问道:“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谢小将军说要见了家里主子才肯说。”

“母亲和大哥都不在府上?”若是他们在府上,门房也不会直接过来找她。

“夫人今日去承恩寺上香,大公子也在外头办事没回来。”

所以家里只剩下秦凝一位主子。

客人上门,她总不能将人赶回去,况且,他们近日还有求于谢迟晋。

秦凝吩咐人将秋海棠搬到廊下,之后进屋换了身衣裳,朝前院走去。

从假山松树旁边走过的时候,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今日庭院里的鸟叫声比以往显得吵嚷。

绕过影壁游廊来到前院,秦凝远远地就看到,繁茂的花枝后面坐着个高大的人影。

谢迟晋自在得像是来了自己家似的,大马金刀地坐在最上首的位置。除了神情比以往淡漠,倒是跟几年前来秦家的样子差不多。

秦凝深吸一口气,款款上前,“我父兄都不在家中,不知谢小将军上门所为何事?”

谢迟晋放下手里把玩的茶盏,霍然起身,比她高出一大截来,肩膀很宽,气势凌人。

可他口中说出的话,却跟他这身慑人的气势截然相反。

他低声道:“我养的鸟儿飞你家里了。”

秦凝都做好了跟他客套正事的准备,怎么都没想到,他说的会是这么一件小事。

她眉心微蹙,迟疑地又问了一遍:“什么?”

“我养的鸟儿飞你家了,我过来找鸟。”谢迟晋神态认真,仿佛这就是再正经不过的大事,值得他堂堂大将军,费好一番力气专门跑到别人家里,上门讨要。

他指了指身后,下人手里提着个空的鸟笼,里头一应物什俱全,倒是有模有样的。

可秦凝还是觉得荒唐,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两家隔了大半个京城,什么鸟能飞这么远?

难道他在京城养了鹰?

谢迟晋信誓旦旦,“如何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它飞进来的。”

他身后的万仞一脸复杂地低下头。

秦凝微微扬眉,“飞到了我们家?”

“正是。”

“现在它许是已经飞走了,谢将军还是去别处找。”

“不可能,我没见到它飞出去,肯定还在你家里。”

不管她如何劝说,谢迟晋都坚持自己的立场——他的鸟飞到秦家了,就在他们家里,他要找回去。

秦凝都快忘了,上次她被谢迟晋想一出是一出的倔脾气给气得头疼是因为什么。

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再遇到一次同样的情况。

拗不过他,秦凝最后长叹了口气,“你想找便找。”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鸟儿能飞这么远,还飞得这么准。

京城这么多宅院世家,怎么就好巧不巧地,正好飞到了她家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