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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然那个外国特效药到了,当即送到了医院给林大靖用上。
也不知道这药真就这么好,还是也差不多到了时候,当天傍晚时候,林大靖的情况竟然真的好转了,烧退了,也有了意识。
很快出了icu,转入普通病房,过了四五天,撤掉了呼吸机。
不过因为脑溢血,半边身子不能动弹,自然需要慢慢养着,更需要身边一直有人护理着,二十四小时不能断人。
除了关彧馨,其它人也都得上班了,不可能一直不上班,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个轮班表,轮流过去照看,同时让家里保姆田姐多帮衬着。
陆家还给安排了一个病房,单人的,会贵一些,不过这样陪护的就能轻松多了,不至于和别的病人家属挤着难受,多人的病房乱糟糟的。
林望舒看着爸爸的情况,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她便想着,也许是自己多想了,这和上辈子完全不是一回事,毕竟人年纪大了,哪可能无病无灾的,这也是老年人的常见病。
而这一段林大靖病了,关彧馨真是一改往日的性子,处处细心周到,许多时候都是自己在那里贴身伺候着。
林大靖躺在病床上,看着关彧馨这个忙,便总是别扭,在他心里,关彧馨总是他那金贵的大小姐,不舍得她为自己做这些。
那天关彧馨叹了声,道:“少讲究你那一套,别管以前怎么着,现在你都是我男人,我伺候你那不是应当应分的!”
这话一说,躺在那里的林大靖倒是愣了好久,之后颤巍巍地伸出手来。
关彧馨便握住了,四目相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半响,关彧馨才道:“好好养病,别想那么多,现在孩子也都各自有些出息了,养病的钱,咱们不缺,你女婿还说联系了国外的医院,到时候把咱们送出国外治病,到时候我们也能出去转转了。”
林大靖声音还有些虚弱,不过还是道:“国外啊,那有什么好去的,当初八国联军干的那些坏事多了去,咱不去国外。”
关彧馨噗嗤笑了:“时代早变了,该去还是去,反正我想去!”
林大靖:“行,行,你想去,那我就陪你去吧。”
一时又道:“咱们这些年攒的钱,我都好好留着,等去了国外,给你买好看的衣服。”
关彧馨:“不用,咱们攒的钱留着,现在孩子都有钱,就让他们三个凑,给我摊份子!”
林观海现在开饭店,一天能有五六百块,大团结哗啦啦的,林听轩一件老玩意儿一进一出就不少钱,女儿女婿虽然是死工资,不过听说女婿在国外弄什么投资,手头也有不少积蓄。
关彧馨觉得,儿女出息了,享受儿女孝敬就行了!
林大靖:“行行行,让他们摊。”
养了一段时候,林大靖恢复得竟然挺好,也不用去国外治疗了,林家几个儿女自然高兴,想想当初在icu的提心吊胆,现在能恢复,那真是谢天谢地。
这时候关彧馨表示老两口想出国去玩,林观海林听轩赶紧表示要出钱,关彧馨便说让他们三个分摊,自然没有不愿意的,一个比一个出钱积极。
最后商量好了,林听轩带着老两口一起出国,陆殿卿见此,连忙安排好了行程路线,什么都给安置得妥当,之后更是一路帮衬着给老两口办好护照签证。
对此,关彧馨满足得很,在大杂院里逢人便夸,觉得儿子好,孝顺,觉得女儿好,孝顺,至于女婿,那自然是更好:“这次孩子爸住院,多亏了亲家,不进医院不知道,一进医院才明白,这就得有人!”
一时又说护照的事:“一般的要办签证,那可是难着呢,不过我女婿到了那里,一句话,事情就办成了!”
这话听得旁边林听轩都受不了:“妈,这些都是有流程的,就算殿卿去,也不是一句话的事,也得按规矩办事。”
当陆殿卿是封建社会皇帝不成?
关彧馨顿时板下脸:“大人说话,你少插嘴,我哪句话说得不对?反正在我这里就是一句话就办成了!”
大家都笑,忙哄着说:“对对对一句话就成了。”
关彧馨着实吹了几天牛,每天都美滋滋的。
那天关珠清来了,她还使劲显摆了一番,说自己亲家多好,多么帮衬自己家,说林望舒多受婆家喜欢:“望舒是女科学家,说出去多长脸啊!还给他们一口气生了一对双胞胎,谁家不喜欢这样的儿媳妇!”
她叹息:“她公公婆婆把她当亲女儿疼,公公亲手给她做菜送来,婆婆给她买首饰衣服!我们望舒赶上这样的公婆和丈夫,这辈子算是掉福窝窝里去了!”
周围别人听着,都羡慕,谁见过这么好的公婆,更何况还有钱有势!
谁想到呢,那陆崇礼也是上新闻报纸的人物,人家做菜竟然还有一手!还有那婆婆,可真有钱,什么都舍得给林望舒买!
关珠清从旁听着,真是难受,她哪想到林望舒竟然这么受宠。
她结婚这么多年了,哪见过雷家公婆问过她爹一个好,根本不把她娘家看在眼里,更别说给她买首饰做饭了。
她心里自然难受,想着当初自己到底是错了,大错特错。
关彧馨一通说,说得关珠清那个憋屈,关彧馨自己却高兴得很,过了几天就由林听轩带着,和林大靖坐上飞机乐颠颠地去美国旅游了。
父母出去旅游后,林望舒便匆忙带着手底下几个研究员参加了国内激光学术研讨会。
在这次研讨会上,林望舒以《神奇的光》为题,分享了自己对激光行业的展望,提起来美国的舰载激光武器打靶试验,提到了日本的激光手术刀,提到了美国的激光光纤通信,激光打印机和激光测绘,甚至提到了欧洲的激光表演,以及最近激光介质公司拍的激光电影,并给大家分享了科幻片《星球大战》的立体全息图像。
她年纪轻,说话略有些风趣,把一个激光学术研讨会带动得气氛活跃,下面一众专家纷纷鼓掌。
等她发言结束后,科研工作者追着问起来,大家热烈地讨论了激光在各行业的应用,看起来饶有兴趣。
林望舒也就毫不吝啬,分享了自己对激光和各产业相结合的看法。
她看得出来,一石激起千层浪,国家重视这个产业,各大科研机构的科研人员也就完全可以向这边靠一靠了,会有不少有志之士参与其中,中国激光产业发展的巨轮看起来要启航了。
对此,林望舒很欣慰。
陆殿卿说得对,她不可能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她最重要的是起到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她相信在这片土地上,一定有无数优秀的科研人才,有志于此,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便能推动这个产业的进步。
这让她再次想起,在那个热血沸腾的夜晚,北大那个年轻的学子嘶吼出的声音。
让我们这一代人推动中国。
这就是担当吧,对于这个时代对于这片土地的担当。
看着这一幕,她心里也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所有曾经想要奋斗过的,所有想要实现的梦想,好像都要逐一实现了,接下来她只要按部就班就可以了。
又因为父亲的病,她也深切感觉人生无常,应该珍惜当下,所以也就多抽出时间来,陪陪孩子,也过去陆崇礼和云菂那里,一起做做饭,一起吃饭,说说话。
她现在又会奉承拍马,又会撒娇的,她感觉陆崇礼和云菂还挺吃这一套。陆殿卿开玩笑说她的地位简直要超过两个孩子了。
她轻松下来,反倒是陆殿卿忙起来了。
经过七轮艰难的谈判后,中国对于机械工业的长远规划,和卡雷特蒙的精心布局,终于促成了双方长达数年的合作,开启了未来中国机械工业波澜壮阔的一幕。
林望舒不知道具体付出了多少代价才终于促成了这个合作,但她知道,卡雷特蒙进入中国后享受到的是国宾级的待遇,卡雷特蒙总裁来到中国后,接待的规格几乎堪比一些国家总统。
与此同时,国内也终于选出了十几家企业来承接消化卡雷特蒙的技术引进,为此机械工业部又特别设立了一个办公室,专门负责协调各工厂和卡雷特蒙合同的执行和进度情况,进行国内配套厂的推广应用和技改项目的落实。
为了这些,陆殿卿经常忙得几天不回家,林望舒倒是稍微清闲一些,没事的时候也做做饭,过去给陆殿卿送个饭或者什么的。
陆殿卿单位的同事惊叹不已,早知道她是激光研究所的所长,也是获得过国外青年科学家奖的人,大家对她充满敬重和崇拜,结果现在,她竟然贤惠地来送盒饭。
那天在办公室里,陆殿卿吃着林望舒送来的饭,笑着说:“他们都觉得我修了八辈子的福,才找到你。”
那是他偶尔听到的,说林望舒是科学家,长得好看年轻,温柔体贴会做饭,还生了双胞胎,总之这个世上就没见过这么好的爱人!
林望舒满足地笑道:“之前别人都羡慕我,估计觉得我找了你是天上掉馅饼了,现在总算你也让人羡慕一回吧。”
两个人这么随意说着话,正好助理过来送文件,请陆殿卿签字,林望舒也就坐在一旁没说话。
等助理出去后,林望舒道:“我发现了,你这里助理都是男的。”
陆殿卿随口道:“也不是特意找男的,只是恰好是男的吧。”
一时看了她一眼:“我都没注意过这个,你竟然在关心,我发现,其实你可能才是那个小心眼。”
林望舒轻哼:“我小心眼怎么了,我当然要防患于未然,没事多来你们单位走动走动,省得你——”
她其实本来是随口开玩笑的,不过却想起来雷正德。
她顿时来兴致了:“我最近听说消息,雷正德好像和他那个秘书打得火热呢!”
陆殿卿显然对此不太感兴趣:“也太胡闹了。”
林望舒看他这样,只好不说了,他这个人有时候太正经,对于这种分明可以兴致勃勃的事情,反应平平,无波无澜的,害得她都不太想提了。
虽然她多少想知道雷正德会不会出轨会不会来一个私生子,不过又觉得,其实和她没大关系,懒得多问。
反倒是陆殿卿,边收拾着办公桌,边道:“巧了,今天他可能会过来。”
林望舒:“过来?他过来找你?他还想干什么?”
陆殿卿淡声道:“他联合了欧洲山维,想从卡雷特蒙手中分一些好处,不过显然并没成功,他又野心勃勃,想承接卡雷特蒙的部分技术,还是没有成功,两次碰壁,他难免有些情绪。”
林望舒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了:“他这是想找你麻烦?”
陆殿卿不在意地道:“找我麻烦,他还没那个胆子,但是他显然觉得委屈,觉得是我故意和他作对,故意拿捏他。”
林望舒嘲讽一笑:“就他那脑子,怎么想的,至于吗?”
她知道,依陆殿卿做事的风格和人品,是万万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公报私仇,不可能因为个人情绪而影响工作的。
毕竟这是大事。
现在入选的十几家企业单位,那都是国家响当当的老牌工业企业了,其中负责消化吸收装载机的几个,诸如柳工、宜工、成工和厦工,那本身就是中国装载机行业的领军企业,雷正德凭什么以为,他应该竞争过那些老牌行业领头羊?
这时候,又有一位属下过来,对方好像是从下面企业抽调身来的骨干,是负责撰写这次工程机械引进的可行性报告的,显然有重要的事找陆殿卿汇报。
林望舒见此,也就先告辞了。
陆殿卿随口道:“今天下班估计不加班,到时候我去接你。”
林望舒点了点头,便出了路殿卿办公室,谁知道出去没走多远,就看到雷正德正阴着脸过来,一看就来者不善。
雷正德和林望舒打了一个照面,皱眉,之后略有些嘲讽地道:“你怎么过来了?也对,你是来看他的,可真行!”
林望舒津津有味地看着他那灰败的脸色:“小雷,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你了,最近怎么样?”
也许是她难得的好脸色,雷正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道:“没你的事,我找他去。”
说完迈开大步径自往前走。
一路上,他自然被拦下来,谁知道他厉声说:“这是我和陆殿卿之间的事,我找他有事,他是我发小!”
大家也都知道他有些背景的,更知道他们认识,也不好拦,只好让他过去了。
林望舒蹙眉,心想这人真是狗肉上不了席,跑到机械工业部来搞这一套?谁惯着你!
而陆殿卿正在看着技术引进的可行性报告,这报告横跨了工程机械多多种细分产品线,同时又涉及市场、技术、财务、制造等多个环节,足足几百页,他先大致看了看,想着等晚上回到家再细读。
谁知道正要收起来,就见外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门外面是气势汹汹的雷正德。
旁边,助理无奈地跟着,有些焦急地想拦住雷正德。
陆殿卿眸底没有任何波澜,淡淡地道:“小苏,让他进来,把门关上。”
那苏助理听了,也就只好放雷正德进来,然后把门关上了。
雷正德嘲讽地笑了:“陆殿卿,我们认识多年,当初因为望舒的事,怪我自己,确实我也做得不好,这是望舒的意思,我没办法,咱俩打一架,我认了,我认了!只要你们能好好过日子,我怎么着都行!这些年,我也没说过什么,对吧?”
陆殿卿漫不经心地道:“你想说什么。”
雷正德咬牙切齿:“但是你竟然针对我,你竟然在关键时候卡我一道?前些天我爷爷寿宴,当时你怎么说的来着?你在我爷爷跟前说话挺好听的,现在竟然这么对付我,你这是不是蓄意报复我!”
陆殿卿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雷正德:“正德,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从来没有针对你的公司采取过任何措施,国内企业单位的筛选都是通过正规的筛选流程,我自认为,这是一个严谨规范公平的选择过程,你的公司之所以落选,只是因为不合适而已。”
雷正德:“这就笑话了,你选的那些企业,每一个都比我强吗?你敢一个个拿出来说吗?”
陆殿卿:“这次一共选了十二家企业单位,每一家都有被选择的理由。不过这些理由出于技术保密需求,我不可能向你透露。”
他好整以暇,笑看着他:“当然了,如果你有异议的话,你也可以向上级部门举报我,要求彻查,对此,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雷正德扯唇,不屑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把这一摊子都交给你,你想拿捏一个两个企业单位算什么,我就算去嚷嚷,估计也没人理我,”
陆殿卿指尖轻轻敲打着桌子,淡声道:“正德,如果你对这件事的认知是这样的,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失败后的发泄,还是觉得你闹一闹我就该让着你?”
雷正德一噎:“陆殿卿,我只是看不惯你,你故意针对我,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你娶了望舒,你春风得意,你是不是就想向望舒证明,她嫁给你是对的,她选择你是对的!”
陆殿卿笑了:“你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也许我真可以这么干,谢谢了。”
雷正德拳头都握得咯吱响:“陆殿卿,知道为什么这几年来,我从来不说什么吗?因为你虽然抢走了他,但我依然把你当兄弟,我不想说什么了!我让着你行吗?”
陆殿卿:“让?正德,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你们是先分手,之后我才和她谈对象在一起,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她也不是一个什么物品,她是一个人,你这个‘让’字,从何而来?”
雷正德颓然地道:“你现在赢了,你各方面都比我强,随便你怎么说行吧,你是对的,我是错的!”
陆殿卿:“正德,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与你为敌。你说得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无论过去有什么过节,我都是把雷爷爷当做爷爷一样看待,你也依然是我的发小。”
雷正德望着陆殿卿,胸膛起伏,过了半响,他咬牙,终于道:“陆殿卿,从你娶了她,你就站在我的对立面了,你知道吗?”
陆殿卿冷笑:“雷正德,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从你和她在云南谈对象,你也就站在我的对立面了。”
雷正德:“陆殿卿,这事怪我吗?我哪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会去碰兄弟的女人吗?”
陆殿卿掀起眼皮,淡望着雷正德:“正德,你现在看着我,告诉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知道我的字是什么吗?你不知道我平时的字画家信,会落款用字吗?”
他声音缓慢却冷沉:“你真的不知道,当年我给她写过一封信吗?”
雷正德咬牙,硬生生地道:“我确实没见过你说的什么信。”
陆殿卿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并拢:“你还记得我当时把她托付给你,我说的什么吗?”
雷正德神情异样。
他当然记得,陆殿卿说,请你帮我照顾她。
这对于一向性情寡淡的陆殿卿来说意味着什么,其实并不难猜。
陆殿卿嘲讽地道:“你确实什么都没做,但你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你总是很能装傻,用那些掩盖你的小心思。”
雷正德脸色难看,他盯着陆殿卿:“所以你果然是在报复我,你果然是在报复我!”
陆殿卿:“不,你错了,我虽然有些生你的气,但我并没有要刻意报复你的意思。那几年,我们家处境并不好,你应该也知道。当时她去了云南,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就算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我也会安慰自己,至少在她困难的时候,你还是陪着她照顾她的。”
雷正德听这话,他望着陆殿卿眼底的无奈,突然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种夹杂了酸涩嫉妒的绝望。
他突然明白了,果然林望舒的选择是对的。
当陆殿卿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赢了,在林望舒面前,自己就永远都比不上陆殿卿!
他的心里也难过起来,仿佛是一把刀狠狠地插进去,痛得撕心裂肺。
这些年,他过得稀里糊涂,努力让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真不在意吗?
不,他从来没有忘过。
他不会忘了在云南那些时光,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他都没法忘。
他眼圈突然红了,声音也有些颤抖:“殿卿,也许我做错了很多事,但是有一件,我想告诉你,我照顾她,并不是因为你的嘱咐,不是因为你和我说了什么。”
他深吸口气,才道:“我以前去找你玩,就见过她,我一直都知道她,我——”
他喉头哽咽,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是陆殿卿一直记挂着的小姑娘,他知道,他见过几次,有些好奇,但也就那样。
后来,去了云南,他照顾她,她便成了自己的小姑娘,不是陆殿卿了。
可最后,他终于把那个小姑娘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