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游戏 > 无二有别[前世今生] > 第63章 碧玺手串

无二有别[前世今生] 第63章 碧玺手串

作者:葫禄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2-06-27 21:29:12 来源:2mcnn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离宫一年, 李绥念经历了太多绝望,那种绝望,是与逼迫练琴写字全然不同的折磨。

练琴时, 眼下再痛苦,也是向上的阶梯。而在宫外的每一天,暗无天日, 且未来无穷无尽。

赵瑾对她是真心的,可他的这份真心分成了百八十份, 对青楼女子也敢许真心。

李绥念对赵瑾也是真心的,可若没有身下皇位, 她有太多事情无法忍受。

曾经深爱的鸳与鸯,脱离了权位, 竟落得还不如普通贫贱夫妻的下场。

带出宫的钱财坐吃山空,赵瑾又生来没有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意识,后来李绥念无意中遇到了高人指点,孩子一生下来,她就抱着孩子跑了。

“跑了?”李绥之拂袖起身, 一双柳叶眉紧紧拧着,“你跑了, 皇上怎么办?”

“不是,不是, 皇后娘娘。”李绥念跪地不敢抬头,小心翼翼地说, “不是草民不带皇上回来,是皇上, 皇上他, 不愿意回来……”

她说话语无伦次, 李绥之心知一时之间从她嘴里套不出来什么有用的话,话锋一转:“你一个人,身无分文,怎么回来的?”

李绥念稍稍把头抬起来一点,盯着那双绘金蝉金线凤屐,咽了下口水:“也是那位高人,在民女跑出来的时候,给了民女盘缠。”

“你说的这位高人,他人呢?”

这么一问,李绥念也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她细想了一番,低头吞吞吐吐道:“恩公……没有同民女一道。”

李绥之皱了皱眉,从李绥念说的话中,她摒弃干扰得到了一条完整的故事线。

即李绥念最脆弱迷茫的时候,出现了一位陌生人建议她回宫,又在她跑出来的时候,为了让她没有后顾之忧,不计回报将盘缠送上。

高人也有身份,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会在那么巧的时候出现?

频出的异样像是一大捆麻线,千丝万缕,布满刺手荆棘,从肌肤上摩擦而过鲜血溢出,可凭李绥之一己之力找不到线头,无从下bbzl 手抽丝剥茧。

太后沉疴难起,她找不到主心骨,毫不犹豫地将遇到的难题抛给谢卿。

谢卿没有纠结于赵瑾身处何处,而是认为,当务之急最需要确认的是李绥念抱回来的孩子是不是赵瑾的。

彼时后宫佳丽三千,从没有妃子产下男婴,如今不论李绥念身份如何,只要这个孩子是赵瑾的,他就是唯一的皇家血脉。

李绥之把头支在六博棋盘上,苦恼道:“可这要怎么办呢?”

谢卿修长的手指夹着枚象牙棋字,敲了下她的脑袋,懒懒地问:“什么怎么办?”

李绥之吃痛,揉着被打的地方,嘟囔着:“皇上生死未卜,我要去哪才能知道李绥念带回来的是不是皇上的孩子?”

谢卿瞥她一眼:“孩子没娘?”

李绥之倒抽一口气,眨了眨眼,缓缓坐直。

“太傅的意思是……”她轻轻咬住下唇,捋着思路缓慢道,“李绥念出宫之前就有肚子,到今日也不过一年,在这期间,她没有机会再怀其他人的孩子,所以,这个孩子,只要是她生的,就是赵瑾的血脉?”

谢卿舌头在上牙慢悠悠舔了圈,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李绥之推开棋盘,“嗷呜”扑进谢卿怀里,惊喜道:“真不愧是我的太傅呀!”

“嗯。”谢卿冰凉的手伸进她暖热的身子里,压低声音在耳边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也给你的太傅诞下个血脉?”

他故意咬重“你的太傅”四个字,看小姑娘被她自己说的话臊红耳朵的模样,莫名开怀。

炽热猛兽闯进温热暖池,汹涌地掀起一浪又一浪,湿了谁的皮囊,烫了谁的心门。

他惯爱在这些时候听她说骗人的鬼话,李绥之就说了一句又一句。

“绥之愿为西南风,昼夜长逝入卿怀。”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红尘渡口,执卿手。”

李绥之一句一轻哼,目光迷离,说的缱绻真切,待裹了衣裳出了门,却匆匆快走几步,吐在燕来及时递上来的画珐琅唾盂里。

翅果菊虽可避子,但性味苦寒,李绥之所食量大,又从未断过,身子已是一日不如一日,折腾一番,天旋地转。

把唾盂递还给燕来,李绥之无意间露出大袖下面一节小臂,瘦到嶙峋。

可就是这瘦小的身子,在史书上留下了浓厚的一笔。

「大雍承雍十五年夏末,雍平帝薨,新帝登基,二名非礼,故单字括,年号遂雍。」

「新帝携太傅谢卿求雨,新帝仁厚,上天垂怜,赏赐天下,倾盆大雨,万物生长。

史书一行,是血流百尺,千百条人命,一页纸,足以改朝换代,新主称霸。

在这样宝贵的书里,李绥之竟能留下震慑古今的几行字。

洋洋洒洒,振聋发聩,只是没有一个字,提到她的名字。

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竹林翠叶上,干涸皲裂的黄土大地重新连合归位。

李绥之漠然站在窗边,望着被打歪了身子的芙蕖bbzl ,回忆着百姓对求来雨的太傅称赞的场景。

雨是她亲眼看着谢卿求来的,但她仍不相信。

凡怪力乱神之事,掀开表面,究其原因,必是人为作祟。

事件越难以置信,也不过是说明,帮他的人越多。

她又想了想,无奈地笑了,搭在窗棂前苍枯的手,缓缓垂下。

在李绥之的记忆里,从这一日起,一直到遂雍元年年末,谢卿都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果她没记错,在这期间,连太后驾崩,他也只是草草敷衍。

再次行房,已是雪夜,那时,她的身子弱到甚至撑不住一段抵死深吻。

事后,她裹紧被子,搂着手炉,跪坐在窗边发怔。

谢卿长臂一伸,本是习惯性想把人搂过来,猝不及防搂住了一把瘦骨头,他凤眸半睁,淡淡笑了声:“我说怎么这么硌。”

他说完就闭了眼,等着她娇羞撒娇,钻进他怀里。

但等了许久,都没见她动,谢卿微微蹙眉,嗓音低沉乏哑:“有人故意做了你不爱吃的?”

她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一动未动,仍是沉默。

谢卿睁开眼,仰着头一眼望过去,一眼竟把白皙透明的她和天边冰盘似的娇柔月亮看混。

他怔了下,敛眉收了事后的慵懒模样。

他不喜欢她不说话的样子。

若她真如她说的那样喜欢他,他和她说话,她怎么能不答。

谢卿搭在她腰上的手力道重了些,眉头皱得更深,语气也隐隐带了威胁:“你想什么呢?”

李绥之在想,还在民间的时候,听说过的那件让谢卿名声大噪的一战。

彼时他算了天象,以五行方位为助力,亲手绘咒符贴在领军将军腰测,使大雍一百兵马,破了北燕的万军城。

从那以后,无论前朝文武百官,还是皇帝太后,皆对他刮目相看。

若这场怪力乱神,不可能赢的一仗赢了,抛开神力,算成人为,那么在谢卿身后的人,似乎并不难猜到。

腰上的手臂像是一条巨蟒,缠到她无法呼吸时,李绥之才缓缓侧过头,垂下纤长的眼睫,看着他,轻轻地弯唇:“太傅,你不是我们大雍的人,对吧?”

听过这句话,谢卿的眼神倏然变得阴骘,掐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再度加重,他看着她唇色愈发苍白,可却还是跟没事人似的,低头解开他尚未扣好的衣扣。

“这就太好了呀。”她说,“这大雍,对我真是太不好了,皇祖母欺负我,先皇也欺负我,大雍上下没人拿我当人,太傅既然不是大雍的人,就带我走吧,带绥之离开大雍,与阿徊长相厮守。”

她惯会花言巧语,谢卿知道的。

可那日雪大,洁白透亮的雪,竟也把她的话增了几分可信,才会让向来谨慎小心的他鬼迷心窍,信了她的话。

太后驾崩,皇帝年幼,如今李绥之留宿在上斋也无须遮掩。

清晨,她在他胸膛里,缓缓睁开一双澄澈杏眼,无畏亦无惧。

谢卿侧身反手,单指拨开床头bbzl 梨花木盒的鎏金扣,李绥之迷糊中听见一声轻响,还没来得及睁眼,忽觉手腕一凉。

她低头,看见他玄色袖口下的大手里撑着一条桃红色手串。

李绥之连忙把手背到身后:“太傅这是做什么?我无功不受禄。”

他单手扯过她藏在身后的手腕,手指将双桃红碧玺带翠饰十八子手串撑圆,不由分说地套在她手腕上。

“给你的,就拿着。”他不容置喙道,顺手把梨花木盒也扔给她,“我送你的东西,你都留好,保命用。”

说者有心,听者也留了意。

李绥之猜到这镯子大概是有什么特殊含义,但她按下不表,只满眼欢喜地将手臂抬高,晃当手上桃粉色的镯子,听者泠泠声响。

谢卿见她眉目舒展,不自觉地也跟着展开紧蹙的眉心。

他起身裹起大氅,系着扣子时忽然想到:“还没问你,你为什么知道?”

李绥之跟着坐起来,小脚丫一翘一翘的,轻快地如实道:“因为大雍的冬天,不会下雨呀。”

谢卿手腕一颤,竟扣错了一个扣子。

他沉默了太久,才想到曾经那段他未曾在意过的对话。

“……记不清是哪个冬天,虽是绵绵细雨,但几天不停,见不着太阳,阴冷的雨把骨头冻得生疼……”

可就算是想起来了,他也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说的,因为那实在是太久,太久以前的事情。

所以,她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卜算子·答施》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七哀诗》

下雨下雪这块应该不突兀吧……大雍冬天一直在下雪,下雪的地方,冬天是不会下雨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