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都市 > 我的姐夫是太子 > 第二百零九章:龙心大悦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二百零九章:龙心大悦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2-10-14 01:33:22 来源:言情小说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朱棣道:“朕倒想知道,你学了什么。“

说着,他看向陈言道:”陈卿家,你前些日子教了他什么?”

“陛下,是资治通鉴,唐纪,五十七卷。”

朱棣颔首,随即又看向朱瞻基,道:“你学到了吗?”

朱瞻基立即就道:“当然学到了,我连唐纪五十八卷也通读了。”

朱棣看一眼陈言。

陈言忙道:“陛下,皇孙还没学到那里。”

朱棣道:“谁教你的?”

朱瞻基道:“我自己读,偶尔问问阿舅。”

朱棣皱眉,有些狐疑,于是道:“这里头讲的是什么?”

“讲的是大唐长庆元年所发生的事。”

朱棣:“……”

朱瞻基道:“从长庆元年七月入秋开始,起初说是有河朔的军士因为犯罪,所以按律,应该受军法处置。可是河朔镇的军士们不服,于是作乱,士卒们连夜攻入府舍,掠夺财富和妇人,又杀死了节度使的幕僚韦雍、崔仲卿人等。可到了次日,做乱的士兵又后悔了,便去向节度使请罪,可节度使骂他们,说:‘汝何敢反,行且灭族’。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作乱的将士们于是一齐将节度使也杀了。”

朱棣皱眉,回头又看陈言:“是这样吗?”

陈言骤然满头大汗起来,只是这等东西,却是没办法解释的,只好道:“是。”

朱棣凝视着朱瞻基:“这乱兵作乱,是何缘故?”

朱瞻基道:“是……是……”

他有些胆怯,毕竟自知自己是个孩子,所以对于回答没有什么信心。

朱棣道:“陈卿家,你来和他讲一讲。”

陈言道:“这是教化不彰的功劳,将士们不知忠义为何物,自然而然,也就会滋生反叛之心,纵观唐朝,武人作乱,不知多少,盖因为唐人只重军功,而忽视了教化。可见想要天下太平,文教乃是天下一等一的事,圣人常说礼崩乐坏,其实便由于此。”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朱棣若有所思。

随即又看向朱瞻基道:“你听明白了吗?”

朱瞻基低着头道:“听明白了。”

朱棣鼓着眼睛道:“总算你还开了一点窍,至少还学了一些东西……”

“不过……”朱瞻基犹犹豫豫地道:“不过孙臣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朱棣看着朱瞻基:“你说什么?”

“孙臣觉得……所谓的重文教……好像太简单了,似乎只要是不好的事,师傅都用重文教这三个字来解释,好像只要重文教,一切的问题就可迎刃而解。若是真这样简单,唐朝这么多天子,难道都这样愚蠢,不知道这其中的好处吗?又怎么可能兵祸连连?”

陈言听罢,心中震怒,在他看来,这话简直就是离经叛道了。

朱棣来了几分兴趣:“看来你有你的想法?”

朱棣说出这话,朱瞻基感觉得到了鼓励一般,心头无形中多了几分自信,于是道:“看待这件事,应该先明白……为何乱兵要作乱,为何军将没有办法约束他们,又为什么朝廷拿他们没有办法。师傅们教授孙臣的时候,孙臣只感觉,天下千千万万的人……都成了一体,统统都归为军民百姓……”

朱棣皱眉起来,却是认真地侧耳倾听。

只见朱瞻基接着道:“因此,就出现了许多让孙臣觉得匪夷所思的事,虽然师傅们总是说百姓百姓,可百姓为何物?这几日,孙臣突然才明白……原来他们自己也不晓得百姓为何物,却总是知道,只要将天下万万千千的人归为百姓,念叨着为百姓宽仁便好了。”

“可实际呢……实际上百姓并非木头,也不是书里的一个词句,他们和小六儿一样,其实都是人,是人就有自己的念头,有自己的想法,有喜怒哀乐。”

“那些乱兵,资治通鉴中将他们统归于乱兵,语焉不详,就好像是一句乱兵,就面目可憎一般。可孙臣想,他们是成千上万之人,有的人可能是裹挟。有的人呢,是从前可能就遭受了军将们不公正的对待,所以早有怨言。还有一些人,可能心术不正,早有劫掠之心。“

“这数千上万人,各怀心思,却因为一个缘故,突然暴起。孙臣想……这其中不乏朝廷缺少对士卒们的关心,也不乏有委任的军将们忽视士卒们的利益,无法做到赏罚分明,所以才让有心之人,有心可趁的缘故。”

朱棣陷入了思索,一时之间竟有些懵了。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朱瞻基。

陈言脸色铁青,明明是一件事,朱瞻基却分析出了相反的结果,资治通鉴的本意,就是给帝王学习的,而里头所有记载下来的事,其实就是让帝王能从历史上学到教训,而从儒家的观点而言,显然都是现成的。

朱棣此时道:“你继续说。”

“所以孙臣看,可能是用朝廷忽视士卒的利益,而选用的节度使,赏罚不明,因此,士兵对朝廷和节度使们已经大失所望,再无信任可言,他们宁愿相信作乱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指望不上朝廷和节度使的公正,于是……便起了作乱之念。”

朱棣大惊:“你怎的会有这样的想法?”

朱瞻基道:“因为孙臣被关在东宫的时候,也会和陈师傅这样,只将军民百姓当做一个词汇,只要开口对他们仁义,那么他们就会顺从,开口说教化他们,于是他们便会感恩戴德。可孙臣后来发现这是不对的,这是牧羊的方法,羊软弱而愚蠢,所以只要有头羊和牧羊犬,就可以让它们乖乖从命。可孙臣在这儿,阿舅带着孙臣见识了各色各样的人,孙臣才发现,他们各有所别,小六儿想着吃饱饭,若是能上学便再好不过了……”

“炼钢的学徒想着能早一点出师,增加自己的薪俸。而匠户甲乙们,有的担心自己的媳妇还没生出孩子,有的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游手好闲。捡煤的老妇丈夫得了病,希望能赶紧攒钱,将自己丈夫的病治好,还有……还有……”

朱棣听得瞠目结舌,道:“那么应该如何呢?”

朱瞻基挠挠头道:“孙臣没想好如何,孙臣只是觉得许多地方不对,有些所见的东西,对照着书,觉得这书颇有道理,可有些所见所闻,对照着书看,却觉得这书过于荒诞,言之无物!“

”就好像陈师傅一样,动不动就宽仁……这怎么可以呢?孙臣接触过一些百姓,许多百姓……巴不得严刑峻法呢,免得有一些宵小之徒,还有一些恶少年,动不动就作恶,官府却拿他们没有办法。”

“至于轻赋税,大家的想法也不同,有的只想着自己不必课税最好,可有的抱怨,说是为啥田连阡陌者几乎没有赋税,而他们却要课以重税。资治通鉴里……每一句话,若是只在东宫看,可能觉得很有道理,里头每一句话,都饱有深意……”

“可放到栖霞,放到许多地方,就觉得不少的东西,十分可笑。”

朱棣饶有兴趣地道:“看来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你看,你自己也找不到行之有效的方法。”

朱瞻基道:“可孙臣觉得……找不到行之有效的方法才是对的。”

朱棣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朱瞻基:“找不到方法才是对的?”

“世间的事……虽然可能同样是类似的事,可毕竟他们不可能完全相同。因为参与的人不一样,各人的念头不一样,他们所期望的东西也不一样,怎么可能用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就完全去解决呢?就好像小六儿一样,其实还有许多和他一样年龄的孩子,他们可能都是捡煤,按理来说,他们都可称之为‘贫苦子弟’,可有的贫苦子弟,只想着攒点钱,交给爹娘。有的想攒点钱读书,有的想发了薪俸一定要犒劳自己……”

“所以孙臣才想到,他们每一个人的期望不一样,你若是用一种方法去满足他们,最后可能只会让大家都得不到满足。”

朱棣笑道:“照你这么说,什么都不必做了?”

朱瞻基立即摇头道:“不是,而是不应该像陈师傅一样,每日坐在书斋里,臆想小六儿这样的人期望什么,然后强加给他们。而是真正去看看他们的想法,根据不同的情况斟酌而定。”

朱棣一时震惊:“这是你想出来的?”

朱瞻基期期艾艾地道:“有的是阿舅和我说的,有的是我自己所见所闻,也有的……是我有了见闻之后,去翻书寻找答案,得出来的。”

陈言听罢,痛心不已,恨不得捶胸跌足,可张口想说点啥,却发现眼前的祖孙二人,压根就没有搭理他。

朱棣背着手道:“你总说小六儿,这小六儿是谁?”

“和孙臣一起捡煤的伙伴。”朱瞻基乐呵呵地道:“他教我捡煤,我送他冰棒吃。”

捡煤?

朱棣脸色骤变。

陈言的脸色也变了。

朱棣道:“捡什么煤?”

“烧的煤呀,皇爷爷连煤炭都不懂吗?是炼钢用的……煤从矿山里挖出来,而后进行分拣。阿舅说,咱们洗煤的技艺还很粗糙,所以为了防止太多杂质的煤送进炉子,让钢铁质量不稳定,所以需先捡煤……”

“孙臣捡煤捡的不好,一个时辰才能捡出三百多斤。小六儿就很厉害了,他一个时辰,能捡八百斤……”

说到此处,陈言身躯一震,而后期期艾艾地道:“这……这……皇孙千金之体,怎么可以……可以……”

陈言痛心疾首地接着道:“皇孙年纪这样小,天潢贵胄……可……可……”

朱棣却愣在原地。

他果然发现,自己的孙儿,比前些日子清瘦了一些,他的手……

朱棣上前,拉起朱瞻基的手,展开他的手心,却见这小手上,竟生出了几个薄薄的小茧子。

陈言可算是将张安世恨透了,此时又道:“陛下啊……大逆不道,这是大逆不道……”

他开始哽咽……

朱棣果然勃然大怒。

他怒喝一声:“畜生!”

此言一出。

张安世下意识地双手抱头,只恨自己没有戴甲出门。

下一刻……啊呀一声………

却见朱棣反手,胳膊狠狠一抡起,直接一拳朝着陈言的面门便砸过去。

这一拳下去,正中陈言的嘴巴。

陈言径直飞出,随之而落的,是一颗门牙,等他轰然落地,便捂着嘴。

淋漓的牙血自他指缝间溢出来。

陈言口里呜呜呜哇哇几句……

眼泪和鼻涕,混合着鲜血在面门上糊做了一团。

好不容易的,他才勉强能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至被漏风的门牙导致自己失声,又悲又羞地道:“陛下……此何意?”

朱棣怒视着他,骂道:“大逆不道?你竟然敢说大逆不道?”

陈言斯文扫地,此时仿佛遭受了奇耻大辱,好歹也是翰林侍讲学士,这个时候,倒也硬气:“臣仗义执言……”

朱棣朝他冷笑。

这个时候,张安世已松了口气,然后和朱瞻基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二人就差蹲在一个角落里开始欣赏一点啥了。

“别看,闭上眼睛,好歹也是你的师傅。”张安世轻声道。

朱瞻基眼睛张圆,一眨也不眨:“就因为是师傅,所以才难得见。”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至少此时的陈言,却是哭哭啼啼起来:“臣之所言,句句肺腑……陛下啊……”

朱棣冷着脸怒道:“当初太祖高皇帝的时候,就将我们这些皇子们,送去中都凤阳,教我们这些皇子在凤阳常驻,学习开垦。朕都能学开垦,朕的孙儿捡一捡煤,又咋了?说这是大逆不道,莫非你还要说,太祖高皇帝也是大逆不道吗?你这是要诽谤谁?”

陈言听罢,顿觉得五雷轰顶。

其实……这事儿,他是知道的。

不过……虽然像他这样的清流大臣,虽然很识趣的对太祖高皇帝的事迹选择避而不谈。

其本心上,是因为他对太祖高皇帝的事迹十分不认可,甚至认为……太祖高皇帝的所为,可以用暴虐之类的字眼来形容。

正因为这样想,所以太祖高皇帝派皇子去凤阳常驻垦荒,在他的心目中,本质上就是一件可笑的事,至少礼法上……不该如此。

结果……恰恰是因为内心的真实想法,让他忽视了这些,反而现在直接惹怒了朱棣。

此时,朱棣怒道:“尔乃朕孙儿的博士,朕本不该治你,可你竟敢诽言太祖高皇帝,朕如何于你干休?”

朱棣可是朱元璋二十多个孩子里,最孝顺的那个。

至少名义上是如此。

结果你敢挖永乐皇帝的根。

看着朱棣越加阴狠的目光,陈言吓得瑟瑟发抖起来:“臣……臣……”

朱棣怒骂道:“入你娘,似你这等不忠之人,也敢教朕的孙儿!朕的孙儿落在你这驴入的贼手里,还能学到好吗?”

陈言便叩首,早已面上惨然无色:“臣万死之罪。”

朱棣气咻咻地道:“罢了他的官,让他给朕滚,这贼不忠不义,为臣不忠,看来为子也不孝,发配他回原籍为吏,子孙都为吏!”

陈言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忍着伤痛,依旧求饶。

亦失哈这时面色也冷起来,头微微抬起,朝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

护卫当下便将他双手反剪了,拉扯开来。

陈言大呼:“陛下……陛下……臣……”

护卫怕他再惊扰圣驾,一拳砸他脸上,这一下子,牙落了一大半,呜呜呜的便再没有什么声响了。

此时,朱瞻基才揉了揉眼睛道:“呜呜呜……我的陈师傅。”

声音很轻。

朱棣回头,瞥一眼朱瞻基:“你这个小子,无论有什么道理,可成日闲逛可不好,若是遇到了危险怎么办,你以为你是朕吗?”

张安世在旁连忙批评朱瞻基:“对呀,阿舅也一直劝你,教你别总来,阿舅晓得你是想学本领,可你毕竟年纪还小,若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得了?你又不是陛下,陛下那是洪福齐天的人,当初靖难的时候,多少次九死一生,单枪匹马,便敢入贼阵探查敌营虚实。这是你能学得道的吗?咱们谁有陛下的本事!陛下,你放心,以后我定不教他来了,他还敢来,臣一定立即奏报陛下,陛下放宽心就是。”

朱瞻基:“……”

张安世随即又道:“不过……陛下,说实在话,皇孙肯来这儿吃苦,这民间的疾苦……他也甘之如饴,可见皇孙他心思还是好的。若是换做其他的孩子……那才不肯呢,巴不得一辈子都在温柔乡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看……这事算了。给亦失哈公公一个面子。”

亦失哈脸都绿了,这和咱有什么关系?

可提到了自己,亦失哈如果都不表示,就等于将这里的人都得罪了。

他二话不说,拜倒在地,哽咽着道:“陛下……安南侯他说的对,这事儿呢,皇孙的心是好的,安南侯也没错,唯独就是………有些不周全,可皇孙毕竟年幼,安南侯……安南侯……也年少……他们行事,有些不计后果,只是奴婢觉得,凡事论心不论迹,他们终是善心,尤其是皇孙殿下,有此善心,这是我大明之福啊。当初太祖高皇帝的时候,不也将最看重的皇子送去中都凤阳吗?”

亦失哈这番话,立即将他的水平显现了出来。

看上去啥都没说,可又好像啥都说了。

点睛之笔在最后那一句,太祖高皇帝,将最看重的皇子送去了中都凤阳开垦。

其实送去的皇子有三个,一个是朱棣,另外两个是秦王和晋王。

可显然,亦失哈直接将那两位王爷直接略过去了,就变成了太祖高皇帝最看重的乃是在朱棣,为啥要送去,就是因为在太祖高皇帝的心目中,朱棣是最属意的继承人啊。

只是因为种种缘故,所以才让建文那小子钻了空子,不过上天不厌,总算是最后有了一个好结果,太祖高皇帝最喜爱的那个皇子,终究克继大统,继承了祖宗的基业。

朱棣当然知道这是骗人的,而亦失哈其实也知道这是自我安慰。

这里头妙就妙在,这是对着皇孙说的。

朱棣还是要面子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孙儿面前,是一个篡位的形象,这般一说,可能在皇孙心目中,皇爷就是另外一个形象了。

朱棣背着手:“起来吧。”

亦失哈小心翼翼的起来,双手垂着,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当然,这其实也是假装出来的,因为以他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已经息怒了。

朱棣道:“最可恨的还是那陈言,此人心术不正。皇孙……也不能老来栖霞,这样不好,若是真出什么好歹,那可不成。即便得知他出了东宫,朕也寝食难安。”

他说着,重重叹了口气。

这便是儿子和孙子的区别,那老二朱高煦,还在安南玩泥巴呢,朱棣也没啥担心,可朱瞻基出个门,朱棣便觉得提心吊胆。

朱棣沉吟片刻:“这样吧,该学还是要学……朕看……这个法子没什么不好,这也是祖宗之法嘛,太祖高皇帝的时候,未来的储君,也是要深入民间的。”

没错了,当初俺爹就是这样培养我这样的‘继承人’的。

“朕历来尊从祖训,盖因为太祖高皇帝深谋远虑,既如此……依朕看……每月可教皇孙来栖霞三日,在此期间……命模范营负责接送,再命勇士营一部人马,于外围和所过街巷暗中布置,内千户所,则抽调精兵悍将若干,隐于其中,这样才可以万无一失。”

朱瞻基大喜:“皇爷准孙儿每月都来?”

朱棣笑了,将他抱起来:“你是朕的孙儿,你有自己的主意,朕怎会教你失望,坏就坏在你爹,这样的大事,也不细奏,虽是禀明了他的母后,却也是语焉不详,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要以你爹为戒。”

朱瞻基道:“皇爷,你这样骂孙臣的父亲,孙臣心里不自在。”

“你真是个孝子。”朱棣大喜,摸摸他的脑袋,一面抱着朱瞻基道:“那就骂一骂你舅舅,你舅舅也跟着胡闹。”

朱瞻基想了想:“终究还是舅舅,皇爷就别责怪他了。”

朱棣道:“好好好,一切听你的。你来告诉朕,你是如何捡煤的?”

朱瞻基道:“皇爷可不能去那地方,那地方脏的很,皇爷是皇帝……”

朱棣道:“你可去,朕如何去不得,想当年……”

…………

朱棣叉着自己的腰,弓着身,一面由亦失哈搀扶着,口里唧唧哼哼的感慨:“哎,老了,老了,筋骨大不如从前,遥想当年,朕……何等的矫健,谁曾想,这弯腰捡了一个时辰的煤,便觉得的自己的腰马大不如从前。”

亦失哈苦着脸:“陛下一路打马而来,又弯了一个多时辰腰,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不成哪。陛下,您慢着,奴婢教人抬銮轿来,这样舒服一些。”

朱棣叹息道:“这钱……倒是挣的辛苦,张安世这家伙……真是心黑的很……”

亦失哈道:“陛下……这是商行,宫里头也有……”

朱棣便闭嘴,不吭声了。

张安世和朱瞻基远远的躲在后头,张安世不停朝朱瞻基挤眉弄眼:“这可怪不得我。”

朱瞻基道:“难道还能怪我不成?”

“算了,算了,谁都不怪,怪亦失哈……他竟也不拦着,陛下千金之躯啊,亦失哈心太黑了。”

朱瞻基道:“阿舅说的有道理。”

就在此时,突有快马火速而来。

马上的人竟是陈礼。

陈礼口里呼道:“侯爷,侯爷……”

说着,他跳下马来。

很快,一封奏报送到了张安世手里。

张安世一看,此时……朱棣已进入了张家的宅邸落座。

他还未来得及喝上一盏茶,张安世追上来,道:“陛下,有急奏。”

朱棣见张安世的神色不好。

便伸手:“取来。”

低头一看。

朱棣皱眉:“不是说,那逆党……收藏了许多财富吗?怎么派内千户所的人去搜,却只得了四十七万两银子的财货?”

这显然,和朱棣心目中的不符。

朱棣抬头看着张安世。

张安世道:“内千户所的人,都很精干,臣敢拿脑袋担保他们,绝不会藏私。”

陈礼在一旁,本是吓得大气不敢出,听张安世这样说,心里大松了一口气,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张安世一眼。

朱棣将奏报放下,而后平静的道:“那么问题出在哪里?你来说说看?”

张安世道:“臣想到了一件事。”

“何事?”

张安世道:“陛下还记得,铳决行刑那些乱党的那一日,要杀到张兴元家人的时候,张兴元口里大呼,他说他知道什么宝藏……”

朱棣猛地想起了此事,他下意识的点头。

张安世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吐露了一些财富,真正的财富……其实是在……”

朱棣面色幽冷,双目里杀气重重:“朕也不稀罕逆贼这点钱,朕就是不甘心……让这逆产流失在外……你这般一说……朕倒是……觉得确有可能了。”

张安世道:“现在那张兴元,人还在诏狱。陛下有没有注意南镇抚司的奏报,或许……这张兴元又招供了,将那宝藏说了出来,臣想……这么多日的酷刑,可能他已招供了。”

“是吗?”朱棣听到这里,目中突然掠过了一丝杀机。

他冷冷道:“锦衣卫的奏报,朕从未落下,看的都很仔细,可是……却并没有一字半句这样的字眼,如果……如果张兴元当真还招供了什么,锦衣卫那边……”

朱棣凝视着张安世:“锦衣卫那边,是否可能知情不报。”

此言一出……殿中透着森森寒意。

…………

新的一月,双倍月票,看在老虎每天雷打不动的辛苦码字份上,支持老虎一下吧!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