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卫青珏!”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卫青珏掉入裂缝之中去,而在快要合上的一瞬间,一道娇小的影子也跟着一起跳了进去,
“主子!”
“思思!”
“轰隆”一声,大地又合了起来,珂尔罗已经消失不见,大概是也跟着掉下去了吧,没人注意,
姗姗来迟的左明远跟着左将军等人冲了进来,却只看到一地的断壁残垣,
“人呢?”
他看到狼牙以后,有些着急地问着,但对方只是摇了摇头,而后看向那断裂的柱子的方向,
“主子她,掉下去了。”
“你说什么?”
哪怕不愿意相信,但左明远不得不意识到,他又一次晚来了一步,
训练有素的士兵很快就控制住了剩余的人,至于那些侍卫,更是在看到敌军攻打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举起了手投降,
这就是珂罗的暴政之下,不堪一击的人们。
……
干渴,喉咙好像被火灼烧一样,云念迷迷糊糊地想着,眼神也失去了焦距,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似乎正在一条小溪流旁边,
而她的身下,压着的是珂尔罗那庞大的身躯,她鼓起勇气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尖探了一下,已经没有了呼吸,
“呼……差点还以为要给他补一刀了。”
云念想着,而后立刻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她是追着卫青珏下来的,可是,那家伙现在在哪里?
她顿时开始寻找起来,不过,显然命运是眷顾她的, 只是转了半圈,云念就看到溪水边的石头上躺着的身影,
卫青珏人事不省地躺在上面,血液染红了石头,而后顺着水流流走,
如果不是胸膛还有微微的起伏,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是不是也和珂尔罗一样了,
“卫青珏?醒醒,你可不能睡!”
她晃了晃对方的脑袋,又怕扯到他原本就受伤的伤口,于是费力地将对方往溪水的边缘再拖动了一下,
“好重……”
云念一屁股坐在凸起的石头上,而后将卫青珏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才弯下身子从溪水里捧出一捧水,放到他的嘴唇边上,
干裂的嘴唇似乎触碰到了甘甜的水源,轻轻动了几下,喉结上下滚动着,水也流了进去,看到这一幕,云念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还能喝水,那应该就是没有问题。”
她这样想着,又看到了那露出的狰狞的伤口,血液还在不断地冒出,要是不止血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这家伙就会死掉了,
来不及顾忌什么男女之别,云念直接扯开了他的衣服,露出强健而又松软的肌肉,在胸膛之上,狰狞的伤口呈现孔洞状,
“好深……”
如果不是卫青珏有意识地避开了自己的心脏,光是这一爪子,就足以致命,但是现在,很难说他能不能醒过来,
虽然肌肉是松软的,可云念在触碰到伤口的时候它还是会突然紧绷起来,夹杂着并不明显的沉重的呼吸,
“唔……”
“很痛吗?”
云念低声说着,哪怕并没有人回应,她继续捧起水流冲洗掉伤口处的血迹和沾染上的沙子,
“要爆包扎才行……”
可是卫青珏的衣服已经被血液完全浸透,而她自己的外衫在跌落下来的时候,也沾染了不少尘土,
少女咬了咬牙,苍白的脸上突然露出羞怯的红晕,她看了眼躺在自己腿上的男人,而后用脱下自己的外衫罩住了他的眼睛,
“没关系,只是内衫而已,又不是更贴身的,只是为了救他啊,你在想什么……”
云念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只觉得上面的热气都快要把自己烫熟了,
洁白的里衣至少在这种时候,是包扎伤口的不二之选,
她的动作很迅速,里衣拿在手上以后,就被她撕成了大块的布条,藕粉的浅色小衫覆盖在她圆润的弧度之上,风吹过来的时候,带起一阵冰凉,
虽然并不擅长处理伤口,但是云念还是依样画葫芦地把卫青珏固定在自己的身前,有些费劲地将布条从自己的胸前绕到前面去,
可那伤口在前面,背对着拥抱的姿势显然不适合包扎伤口,云念只能再使劲扭转了一下卫青珏的身子,自己也像相反的方向移动了一下,这样才勉强算是面对面了,
“没有伤药,我也不认识什么草药,所以只能拜托你自己坚强一点了哦。”
她碎碎念地说着,纤细的指尖从他的身上滑过,而后带着白色的布条在伤口的旁边打结,
伤口实在是太深了,云念原本以为只要里衣的袖子就已经足够了,但是那血迹还是微微透露了出来,
没办法,她又只能继续撕扯着,而后费力地用更大的碎布去围了好几圈。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除了溪水流动的声音以外,偶尔只有一声鸟叫虫鸣,如果不是觉得这里没有什么人烟,云念也不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
让身体暴露在外面,还是让人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为什么最后的这一截要差一点呢?”
她现在遇到了一个新的难题,剩下的布条围了一圈以后想要打结的话,就差了那么一个小指头的距离,
但要是放弃这一圈,又不能完全遮住蔓延的血迹,
云念有些苦恼地想着,反正卫青珏现在也晕着,她干脆扯着底下的端点,而后另一只手用力,想要靠蛮力把两头系在一起,
但是她显然是忘记了,就算是昏迷的人也会有感知外界的能力,更何况还是一个武艺高强时刻处于警惕之中的摄政王呢?
卫青珏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捶了一拳,闷哼了一声,睁开了眼,覆盖在眼睛上的是一层轻薄的纱,像是珂罗的女子穿的衣服,
是谁?
在神志清醒以前,他一下子扯下了眼睛上盖着的东西,而后抓住了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
“等……”
云念惊呼一声,还没有缠好的布条松开,她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小衫,和凌厉之色未完全褪去的眼神对上,肩颈处的线条缓缓向下,藏入春色里。